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宋琛易看著博朗,對方帶著戲謔的笑看著他。
\"我已經帶來了宋先生想要的東西,那麼我想要的?\"他問道,眼神死死地盯著宋琛易。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不會食言的。隻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抓左希染,她不過就是一個女孩子,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宋琛易看到暈倒的她,心裏實在是痛心不已,若是……博朗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宋先生知道嗎?上次我告訴過你,你這個牽掛無比的宋小姐,其實是國際大盜,前幾年讓我們米國出動了全部的兵力要抓的那個人,就是她。\"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宋琛易沒有買賬,而是反問道。
\"我知道宋先生謹慎如你,一定知道。我今生都沒有抓不到的人,唯獨她。偷了米國的寶物,我卻一直連她這個人都沒見過。直到那天見到她被一夥人追殺,我才認出來。\"
原來左希染,不是直接被博朗抓走的……
\"既然如此,為何不逼問出你們米國的寶物在哪裏,少將應該不會放過這樣一個立功的機會吧。\"宋琛易譏笑,他心裏深知米國首長是一個什麼貨色,不過這博朗還算是個君子,真是愚忠啊。
\"服從是我的天職。不過,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左希染要偷我們米國的寶物,雖說其價值連城,不過它早已經出現在公眾的目光之中了,當是誰都不敢買了它的。她偷了,又如何賣出去呢?\"
\"說不定她自己收藏了。\"
宋琛易想到了左希染平時狡辯的樣子,暗自發笑。
\"你我都知道不可能,她平時就是那不正經的樣子,怎麼可能收藏那種寶貝,這裏麵一定有隱情。\"
博朗每次談到被盜走的米國的寶物,左希染都避而不提。若是這次可以借機清除掉宋琛易在米國的勢力,他也不覺得虧了。
“博朗先生,我昨天答應您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白玉堂在米國的三處據點我都已經關閉了,這下您應該可以安心了吧?”
宋琛易放下手中的茶,接著說道:“隻不過,我答應了您撤掉米國現有勢力,未來我能不能再發展起來,就看我的本事了。您能不能擋住我的侵略,也看你的本事了。”
話語間都是暗藏殺機,博朗冷笑一聲:“不虧是堂主,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簡單地就答應我,你還是留了一手。”
“兵不厭詐。”宋琛易做出送客的手勢,“如果你沒什麼事情,我們就下次再見。”
深夜,左希染躺在床上,身上卻在一陣一陣地出汗。在夢中,她還處在那片走不出的火海中。
“師姐,師姐!你醒醒!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左希染撕心裂肺地喊著,看著師姐在自己的懷中沒了呼吸,臉上還殘留著的是最後一秒的微笑。
“都是你的錯,你才是殺人凶手!”
夢境突然幻化了,左希染看到身旁付兮兮突然出現,她的手裏拿著刀,“左希染,都是你害死了我姐,現在我成了孤兒!你欠我的太多了!”
“兮兮,你冷靜。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左希染倒退著,身後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萬丈懸崖,前方是付兮兮拿著刀子步步逼近。
“你不要逼我!”左希染搖著頭,步步後退。
“跳啊,你倒是跳啊,跳下去的話,你欠我的就兩清了!”
付兮兮的表情異常惡毒,眼神中閃著仇恨的目光。
左希染轉過身,心一橫,一躍而下,失重的感覺包圍住她,左希染猛地從睡夢中醒來。
“希染,怎麼了?”
睜開眼,看到的是宋琛易一臉擔心的模樣,她愣住了兩秒,而後鑽進了他的懷裏。
“你怎麼了?剛才我進來就發現你出了一身的冷汗,做惡夢了嗎?”
宋琛易溫柔地說道,撫摸著她的頭發,緊緊地抱著她。
“是……噩夢,是醒不過來的噩夢。”
左希染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師姐的事情是她一生都過不去的坎,本來一切都隨著時間而慢慢淡化,但是在地牢的時候,博朗又提到了那件事情。
“不要擔心,我在你的身邊,以後我來保護你。”
宋琛易輕聲而道,抱的更用力了一些。他一直擔心的女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不,霍牧沐呢?!”
左希染才想到和自己一起被抓到地牢去的他,一直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