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希染慢慢地睜開眼睛,她隻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好痛。恍惚間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她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左希染掙紮著坐起來,她的肚子上麵還有傷口,一動就覺得仿佛要撕裂開來,腿上全部都是淤青。
她環顧四周,這是一個新的房間,不過更像是一個監牢。房間內隻有這張床,遠處有一個桌子,上麵放著紗布和手術用的器皿,難道自己是在這裏被包紮的嗎?她還沒來得及查看自己的傷口,就聽見門口一響。
鐵門開了,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你醒了。”
“這是哪裏?”
她問道,可是他轉身就走了,過了一會,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
“你是誰?”
隻見她走過來,查看了一下左希染的瞳孔和脈搏,什麼都沒有說就出去了,鐵門再次被關上了,左希染又重回到了安靜之中。
“主人,已經檢查過了,她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隻是需要慢慢養傷。”
白大褂對甘樊·海因裏希說道,他點點頭,臉色第一次有些蒼白,“看住她。”
昨天晚上的一番折騰,左希染受了重傷,甘樊·海因裏希不忍心,還是找人來救了她。現在,當他回到房間裏麵來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房間內的格桑花紅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花隻有見了獨尊堂的後人的血氣才可變紅,難道是左希染,怎麼可能呢,她是暮雲的師妹,如果她就是獨尊堂的後人,暮雲肯定把一切都告訴她了。難道是昨天晚上死的那個傭人?甘樊·海因裏希現在命人去調查她的身世,看看到底是不是和獨尊堂有關係。
他想到昨天左希染說的喜歡宋琛易的話,就恨得牙癢癢,既然如此,她對宋琛易那麼重要,就一定會來救她的,等到到時候,一箭雙雕,正好趁機把宋琛易給殺了。
甘樊·海因裏希看著血紅色的格桑花:“看來隻有你,是唯一對我忠誠的了。”
另一邊,在博朗的家裏。
“冷靜,現在左希染被關在地下的監牢裏麵,今天晚上我就帶你進去。我會幫你在吸引注意力,時間不多,剩下的就看你了。”
宋琛易急切地點頭,自從知道了,左希染受傷,他的心就一直懸著,“你不是說左希染不會有危險嗎,怎麼被打成那樣?”
“我也不知道,甘樊·海因裏希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不然他不會……唉,總之,今天晚上你就能叫到她了。”
宋琛易恨不得晚上早點到來,夜深了,他換成博朗手下的衣服,跟著他來到了甘樊·海因裏希的城堡。
“你等一會,之後警報響了,你看下麵沒人了就下去!”
博朗說道,宋琛易藏在角落裏麵,點點頭。
他環顧四周,看來這次為了左希染他要犧牲一個人了,他知道在這做城堡裏麵什麼的地方是有監控的死角的,他調開了眾人,獨自一人來到三樓的走廊盡頭,捂住了一個傭人的嘴巴,把她打暈了,同時按響了警報。
警報聲響了,所有的駐守在城堡裏麵的人都跑到了警報所在地,博朗從三樓的陽台處爬到了四樓,來到了甘樊·海因裏希的房間。
“你來了。”
他說道,在甘樊·海因裏希的房間是聽不到警報的,他的房間可以說是最安全的,隔絕外界一切的聲音,而且門是經過特製的,除非有鑰匙,不然神仙都打不開,而且在他的房間有一個通道可以直接逃到城堡的外麵。
“首長,聽說昨天晚上你被人行刺了?”
他問候道,甘樊·海因裏希笑了:“博朗,你找借口怎麼都這麼沒有說服力?我要感謝你,把宋琛易給我帶過來了。”
博朗眉頭一皺,沒想到甘樊·海因裏希居然一直都知道,“我不知道首長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今天就是宋琛易的死期,他到我這裏,還想活著離開,做夢!”
博朗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把宋琛易和左希染送到了死路上,剛想離開,卻被甘樊·海因裏希一棍子打暈了。
“真是養了這麼多年都養不熟的一條狗啊,早知道,當初給你妹妹的藥,就應該下給你。”
他深吸一口氣,離開了房間。
宋琛易跑到地下監牢,奇怪的是下麵一個人都沒有,他越走越覺得奇怪,就算是所有人都被警報吸引走了,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啊。
最末端的一個監牢的門半虛掩著,宋琛易看到了左希染正被堵著嘴巴綁在牆上,他衝過去,但是卻看到左希染瞪大眼睛拚命搖頭,似乎是不讓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