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會議室裏便站滿了白玉堂和獨尊堂的手下,密密麻麻,劍拔弩張。

會議室裏長長的桌子,一頭坐著宋琛易,凝露和魏項熙分別坐在他後麵兩側的位置上,對麵是左希染的位置,但是現在還空著。

周圍的黑衣人都穿著各自的作戰服,看上去十分的嚴肅。整個房間內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香氣,讓人聞起來便覺得沁人心脾,但卻找不到這香味的源頭在哪裏。

魏項熙一直都在打量著這房間的整體裝潢和建築,不由得感歎獨尊堂真的是有錢,這座城堡已經刷新了他對富裕的認知。凝露則不耐煩地看著手表上麵的時間,宋琛易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對麵,蒂奇麵無表情地站在空著的那個座位旁邊,也不看對麵一眼,似乎這個房間內沒有別人。

“獨尊堂的堂主怎麼還不來,我們都等了多長時間了!”凝露不耐煩地說道,宋琛易看她一眼,沒有說話。魏項熙馬上拉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說話。

“我們堂主約好的時間是九點,現在還有三分鍾,是你們來早了。”

蒂奇麵無表情地說道,凝露吃了癟,悶悶不樂,忙掙脫開魏項熙的手。

這時,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濃烈的香氣隨之逼近。

宋琛易緩緩地抬起頭,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門口,他的心怦怦跳,似乎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右手緊緊地抓著座位的把手。

左希染身著黑色緊身衣,腳下踏著一雙馬丁靴麵無表情地走進來,右手拿著自己的流金鞭。

緊身衣把她的身體完美地包裹起來,凸顯出她的身材,看上去性感動人。在她的身後跟著苑萊,身著純黑色西裝,微笑著走進來。

她的眼神沒有聚焦,誰都沒有看,冷漠的很。周圍的人都鞠躬說道:“堂主。”

左希染沒有回答,徑直走到座位上,把流金鞭放到旁邊,翹起雙腿放在桌子上,還是那個她習慣的坐姿。

看到左希染的那一瞬間,宋琛易的心被緊緊地揪住了。他不知道再次麵對她,自己將會是怎麼樣的心情。

兩年來的歲月,他似乎每一刻都在思念左希染,在排練和她再次見麵的時候自己要做什麼,可是現在,這一瞬間到來的時候,他竟然如此的無力,隻能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可否認的是,她現在很美,也很冷漠。還是那個撩動他心弦的她。

到現在為止,左希染的眼睛都沒有看過任何人。

苑萊坐在左希染的旁邊,笑著看著宋琛易。他的心動了一下,不由得開始猜測兩個人的關係,不自然地舔了一下嘴唇,他很緊張。

“堂主,白玉堂的人都來了。”蒂奇鞠躬說道,凝露看著左希染,心裏不由得想道,沒想到上次放了她以後,兩年來她變了這麼多,不可否認的是她又漂亮了,氣質更加的迷人,凝露攥緊自己的拳頭,滿臉不服。

無意地看了一眼魏項熙,發現他正盯著左希染看,凝露不由得更加生氣。

但是魏項熙的心裏想的是,原來愛情失利可以讓一個人從裏到外的脫胎換骨,左希染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知道了。”左希染慵懶地說,還是沒看白玉堂的人一眼,她玩弄著自己的流金鞭,說道,“說吧,今天想來談什麼,怎麼打?我們快點,別浪費時間。”

宋琛易盯著左希染,似乎想看她到底能夠躲避自己的目光到什麼時候,魏項熙見他不說話,懟懟他,示意他應該說話了。

宋琛易擺擺手,還是在盯著左希染。

“不說話什麼意思,談還是不談?還是直接打?”

左希染有點著急了,扯了扯自己的鞭子,大聲問道。

蒂奇看著宋琛易,替左希染發聲道:“宋堂主到底是什麼意思,挑戰書是你們下的,為什麼現在啞巴了?”

宋琛易笑笑,低聲道:“我隻是看看,什麼時候南宮堂主能夠學會,說話的時候看對方的眼睛,這是一種尊重。”

左希染聽到,點點頭,笑了一下。而後,把頭轉過去,和宋琛易對視。

那一瞬間,似乎時間都停止了。

宋琛易看著左希染的眼睛,還是她嗎?這是他心裏的第一個問題,他從那眼睛中看不到任何一絲留戀和柔情,反而是冷漠和敵視。本來宋琛易還在期待什麼,可是在看到左希染的眸子,便沒有了任何的期待,這兩年,可能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

他失望透頂,心似乎在一瞬間被她冷酷的眼神秒碎掉了,隻好暗自笑笑,馬上轉移話題道:“南宮堂主,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