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故作冷靜,其實心裏已經激動得不成樣子了。
如果南宮玲答應摘下麵具的話,這個困擾自己好長時間的夢魘就要解開了,當年的秘密也要浮出水麵了。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說的,看過以後就完全服從我的安排,是嗎?”南宮玲懷疑地問道,再次確定。
宋琛易點點頭,他伸出四隻手指,指向天空:“我發誓,無論你怎麼對待我,我都沒有任何怨言。這是我的承諾。”
南宮玲答應了,隨即轉過身去把麵具摘下來。
後麵的三個吃瓜群眾已經完全看不懂了,左希染低聲道:“為什麼宋琛易心心念念都是看姑姑的容貌,他想幹什麼?”
蒂奇猜測道:“希染,你們家宋琛易不會喜歡上了姑姑吧……”
這腦洞也是夠大的,苑萊瞬間就被逗笑了。
左希染威脅地看著蒂奇,拿出自己的流金鞭:“你說什麼呢,宋琛易怎麼可能喜歡姑姑!”
“可是這你怎麼解釋!”蒂奇不服輸地問道。
看到兩個人又要掐起來,苑萊馬上說道,“安靜點!兩位大人,我們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不是就知道了嗎。”
宋琛易緊張地看著南宮玲的背影,他第一次對除了左希染之外的女人如此好奇。
南宮玲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慢慢地轉過身去。宋琛易聚精會神地看著。
一瞬間,他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
這張臉,就是父親小鐵盒裏麵的照片,還是那樣的風情萬種,歲月似乎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沒錯——是他的母親。
“不得不說,姑姑是真的好看,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個大美人,讓很多男人都把持不住!”左希染看到南宮玲轉過來不由得咂舌。
蒂奇接話道:“現在玲姐看上去也不老啊,是不是你們南宮家的人都不會老?”
左希染打趣地說道,“怎麼樣,羨慕?你要不要試試我的血啊?”
苑萊讓兩個人安靜,聚精會神地看著前麵的兩個人。
看上去宋琛易似乎完全愣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難道真的是苑萊猜測的那樣,兩個人真的是母子關係?
南宮玲居高臨下地看著宋琛易。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盯著自己,這眼神像極了曾經的宋建國。她有點不舒服,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宋琛易擦擦自己的眼淚,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淚,南宮玲繼續警覺地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可以把毒酒喝了吧!”南宮玲指著桌子上麵的那杯酒。
她有點不耐煩,南宮玲確實放了毒藥,不過在喝酒之前,她自己已經吃了解藥。,
“我……我其實……”宋琛易支支吾吾地說,他不爭氣地發現,現在自己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看到南宮玲緊張的很,到底應該怎麼告訴她,自己其實就是她的兒子呢?
穿過歲月,南宮玲看著宋琛易的眉眼,有無盡的眼熟。但是她全部都把其歸功於他是宋建國的兒子。
正是因為如此,她不想看到宋琛易。
因為她想念宋建國,很想的那種。
“你到底想說什麼?”南宮玲不耐煩地問道。
難道這宋琛易現在都已經喪失了語言功能了嗎,她在心裏暗想。
隻見他不說話了,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拿出來一張照片,遞給南宮玲。是他在父親的小鐵盒裏麵找到的母親的獨照。
南宮玲接過照片,又驚又喜。
這是曾經宋建國在大學的時候為她拍攝的第一張照片。
那個時候的自己年輕,美麗,而且幸福。
現在看到它,曾經的那些歲月,與宋建國相處的點滴回憶便如同潮水一般的湧來。
“你怎麼有這個?”南宮玲的嗓子有些哽咽,急忙問道,捏緊了手裏的照片。
宋琛易同樣哽咽著嗓子說道:“這是我在我父親的遺物中找到的,是他最寶貴的東西!”
南宮玲的心觸動了,身子也晃動了一下。
很久都沒有人和自己提起宋建國的事情了,她的心裏一陣不是滋味——她想到曾經,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那又怎麼樣呢?我和你父親已經情斷義絕了。”南宮玲冷淡地說,自從自己的孩子死的那一天開始,她和宋建國就已經形同陌路。
“為什麼?”宋琛易著急地問道,為什麼宋琛易打聽到的隻有父親和自己來到了華國,白手起家。
那南宮玲呢,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現在她提到宋建國就如此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