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狐把雷勳推到房間裏麵去,臨走之前,雷勳對他說道:“無論你要做什麼,都要注意安全。”
飛狐點點頭,“你好好休息吧!”
離開了雷家,他的心情很是複雜,沒想到雷勳居然是自己的弟弟,他的回憶似乎突然回到了小時候。
母親離開之後父親就帶回來了一個新的女人,她帶著兩個孩子。那個時候飛狐的年齡也不大,是對周圍的一切都有敵意的年齡,似乎那個小的孩子很喜歡和自己在一起,那個大的孩子卻總不說話,用審視和懷疑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一切。
等到爺爺死了以後,飛狐就離開了雷家,直到父親和繼母去世他也隻是去看了一眼,記憶中好像雷勳對自己一直都很友好,隻是他從沒有放在心上過。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飛狐不由得落淚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可能是才知道雷勳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他卻時日無多了。也有可能是拿到了爺爺的錦囊讓他想到了過往的傷心事,他甚至都快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他叫做雷明。
飛狐回到旅店已經是下半夜了,剛打開門他便看到左希染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手中拿著鞭子看來是等了他一夜,他把左希染抱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在黑夜中他盯著自己手中的錦囊。
之前他曾經發誓永遠都不會打開這錦囊,因為他不希望在爺爺去世了之後還要為自己操心,可是現在他要違背自己的誓言了。
打開這個錦囊,裏麵是一封手寫的信和一個玉佩。上麵寫著雷字。
“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是和上官家,也就是攝魂世家有關的事情,請帶著我留給你的玉佩去找南宮家族,他們會幫助我們的。”
飛狐看著這封信不由得愣住了,爺爺讓他去找南宮家族,可是現在南宮家族隻剩下左希染一個人了,他們勢單力薄,還不如雷家,這個錦囊好像沒有什麼用啊。
他輕微歎口氣,本來以為這個錦囊會救自己和希染,可是現在看來,又要失望一次了……
第二天醒來後左希染看著這個信封,心中思緒萬千,可是下一秒,她便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你爺爺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左希染突然問道。
“十五年前,差不多……在我十多歲的時候。”
飛狐回答道,但是卻不知道左希染說的問題在哪裏。
“雷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和南宮家是有聯係的,他不止一次地去過齊國的獨尊堂,那就是我們家。隻不過我們家在我一歲的時候被全族滅門了,雷老爺子那個時候還是在世的,所以他肯定知道這個事情,又怎麼可能讓你再去找南宮家族呢?”
左希染指出問題所在,飛狐再次看了看那封信,又看了看左希染,“既然你們全家都隻剩下你一個人了,為什麼他還要我找你呢?”
“我覺得這個南宮家族,應該另有其他的意思。”
這些天她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為什麼攝魂術的族人要找她,為了什麼,難道隻是為了北國圖誌那本書嗎?可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行動,隻是傷害了左希染身邊的人,似乎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左希染的身後越來越慘,可是這不符合邏輯。
她的身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可是暗中的人還是沒有現身,現在把她設計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真的很像是在引什麼人出來。
難不成左希染的身後還有什麼人,是自己不知道的?
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飛狐,飛狐一時語塞,“我對南宮家族的事情一竅不通啊,怎麼可能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南宮家族的人呢?”
可是獨尊堂確實是一條人命都沒有了,南宮玲也如此說,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左希染怎麼都找不到答案,這個時候飛狐說道:“雷勳告訴我,雷軍在出事後第一反應是去湘西,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了,我們也去湘西!準確地說,我們要去蚩西。”
“蚩西?”
飛狐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樣的地方,湘西他倒是有所耳聞,不過也是沒去過。
“我聽說湘西的巫蠱是最盛行的,那個地方安全嗎?”
想到那些蟲子,飛狐就怕怕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左希染笑了,“別擔心,湘西的巫蠱之術確實很厲害,可是也不是到處都是蟲子那麼恐怖,我會保護你的!”
“去死,誰需要你保護!那我們走吧,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