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乎她,去找她啊。”顧延宗被顧銘昊氣得胸疼,捂著胸口半天沒有鬆開。隻見顧銘昊怔怔地站在原地。
許久,他才沉聲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顧延宗怒斥著,“我婚姻不完美,沒資格說你。”
“我隻是不想讓你誤會餘深,她簽那份合同的確是我逼的,當時結婚,隻是為了氣靜凡,讓她回來而已。”顧銘昊那深邃的瞳孔裏暗暗地湧著一股熱浪。
現在回想這些日子以來跟餘深的相處,點點滴滴,莫名地讓他感動著。
她喜歡嘮叨,老說頭發濕會頭痛,喜歡給他吹頭發,喜歡早上替他挑好衣服掛在床頭,喜歡動不動就說教。
剛開始,覺得這一切很正常,後來覺得挺可愛,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有種感情叫日久生情,這種最可怕。等你發現自己喜歡她的時候,可能也是你們分手的時候,隻有分開,你才會認清自己的感情。”顧延宗語重心長地說完,靜靜地看著顧銘昊。
這一點誰都懂,可誰都沒有低頭承認。
現在這個蠢女人一聲不吭地離開,明顯就是躲著他,剛剛他打電話過去,手機關機了。
這兩天他一路上在趕,也算是跟冷靜凡把過去的感情做了一個結束,接下來就是尋找餘深了。
而餘深這邊,因為失去了事務所的工作,倒是每天有時間給木木收拾衛生,然後在小區內散散步。
她很久都沒享受這種愜意的生活了,不用活在合同的壓抑之中,不用再擔心事情敗露會傷害任何人了。
那些壞的結果現在看起來好像都開始慢慢轉好了。
餘深坐在小區的噴泉邊,靜靜地欣賞著周遭的美景,雖然這些日子刻意地關機,可是她總是習慣摸著手機,期待看到顧銘昊的消息。
但她卻控製住了,她怕自己看到消息後,自己所謂的堅強會瞬間瓦解。
“餘深……”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餘深側目望了一下,是楊楠,他總是那麼紳士,最近一段時間他經常來木木這裏,表麵上是約木木吃飯看電影,可是他的眼神騙不了餘深。
“又來找木木了?”餘深淡淡地問候著,“她今天上班,不在家。”
“我知道她上班,所以來找你。”話落,楊楠上前直接坐在餘深身邊。
餘深沉默著,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楊楠,木木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請你不要傷害她。”
“我知道。”楊楠不以為意地回答著,“隻要你開心,我可以試著接受一切。”
“不要因為我,我不想聽這種理由。”餘深激動地反駁著,她站起身,嚴肅地看著楊楠,“楊楠,你不能因為我的話而去刻意接受木木。你愛她,所以跟她在一起,我沒話說。”
餘深無法麵對楊楠,特別是他背著木木來找她,剛剛說得那些曖昧的話,如針一般地紮著她那顆脆弱敏感的心。她轉身直接離開,她想離楊楠遠遠的。
隻見楊楠上前,攔住了餘深的去路,鄭重地看著她,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你,我找老潘商量了,他同意讓你生完孩子再回事務所。”
餘深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問道:“真的嗎?”
“真的。到那個時候輿論也都平息了,沒有理由不讓你回去的。”楊楠淡淡地解釋著,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餘深。
餘深靜靜地低下頭,沉思著,深深地應道:“這很好。”
她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老潘這個人,做了決定一般不會輕易改變,楊楠肯定又是用他的前途來威脅老潘,這才讓她回去的。
楊楠這麼做,更加讓她心情沉重。
“你不高興?”楊楠試探性地問著。
餘深搖頭,敷衍地回答道:“高興。”
楊楠陪著餘深在小區內散步,送她回去,然後離開,不知道是誰看到了他們在一起,然後告訴了木木。
木木從下班回到公寓後,就一直沒跟餘深說過話。
不管餘深做什麼,她都板著個臉。
餘深起初還以為可能是工作上的事讓木木不開心了,所以也就安安靜靜不去打擾她,卻沒想到在睡覺的時候,她直接將門反鎖了。
餘深這才知道事情可能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她輕拍著房門,呼喚著木木。
許久後,木木才將門打開,板著臉看著餘深,然後鬆開手直接走到床沿,倒上去,拉上被子直接蓋住。
“木木,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餘深哪裏得罪你了,請直接告知,不要用這種冷暴力。”餘深對木木向來是有話直說,除了楊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