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西東跟過癮似的在康轍臉上親了一圈,還想再朝康轍嘴上湊時,康轍捏捏他的後脖子,把人從懷裏揭了出去。
“我還想,”駱西東今天格外的上頭,扒著康轍不撒手,喉嚨口麻得說話都打了個磕巴,“我還想親。”
康轍在他眉心又親一下。
“親嘴。”駱西東把嘴湊上去。
“不親了。”康轍胳膊一撐作勢要走,“有什麼好親的,就知道親。”
這話聽在駱西東耳朵裏,康轍完全就是意有所指,嫌他光親不幹事兒。
他扒著康轍的脖子微微糾結一下,一顆腦子七葷八素,什麼也沒琢磨出來。
等回過神,就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自發探了下去,被衝動引著,掌心發燙地捂向康轍那裏。
康轍目光一頓,盯著他微微眯縫起眼睛。
駱西東愣愣地跟他對視,人已經直接懵了。
他活了二十年也沒碰過別人這玩意兒,就算掌心裏除了布料還沒來及感到其他觸感,隻要想到自己在摸康轍的那個,心跳聲瞬間就猛烈到他渾身哐哐發麻。
“摸什麼。”康轍這會兒也不說起來了,撐在駱西東上方定定地看他。
“沒摸什麼,”駱西東嗓子緊巴到說不出來話,抖著喉結咽了兩下口水才吭哧出聲,“我就想……摸摸。”
說著話,他的手下意識跟著配合,張張合合地對著那一塊輪廓摩挲兩下。
康轍的目光被掩在深邃眼窩裏,駱西東看不出他的態度,但是能感到自己越來越激動,每根血管都在鼓張,直朝腦子裏充血。
他甚至有點兒不過癮,開始幻想掌心裏能實實在在的攥緊的充實感。
剛大著膽子想往手上加力氣,康轍的氣息拂過眼瞼,跨間沉沉地加了重量往下一送——駱西東的眼睛倏地張圓了,被他濃厚的掌控欲籠得不敢喘氣,紅頭脹臉地憋著氣瞪康轍。
這也太!
大一包了!
康轍嘴角稍稍一卷,眼神裏帶上了暗湧的玩味,俯首輕輕吻駱西東亂抖的眼睫毛,沙著嗓子說:“繼續。”
駱西東從眼窩到後腦勺麻了一圈,終於憋不住猛地喘了一大口氣,雙手雙腳地又扒緊康轍往他身上抱。
“完了,”他沒法繼續,控製不住地埋在康轍頸窩裏瞎親瞎嚷嚷,“我感覺我好上頭啊1
康轍把他掇起來麵對麵地擺正了,重新摁進沙發裏,低頭吻住他的嘴。
親密接觸的感覺是真的容易上頭。
尤其對上康轍這種荷爾蒙亂撒的老手,駱西東什麼都沒經曆過,整個兒被掌控得徹徹底底。
庫門一被拉下來,別說西東了,暈得他連南北都不知道在哪,攥著康轍的手腕隻知道往他肩膀上埋。
隻不過也沒埋多久。
生裏和心理上的雙重磁激實在太大了,康轍隻是握著捋了兩下,駱西東就閉著眼徹底交代。
等他腦袋仰在沙發靠背上重新回過神,康轍人已經去了浴室,就剩他自己十分不雅地敞著庫門,丁零當啷歪在外麵晾著。
臊著臉擦幹淨塞好,駱西東攥著團紙巾晃蕩兩圈,跟埋地雷似的偷偷往紙簍裏一塞,豎著耳朵去浴室門外偷聽康轍在幹嘛。
應該是在自己打手……
耳朵剛貼上門板,門板就被從裏麵拉開了。
駱西東尷尬地趔趄一下,對上康轍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兩顆眼珠子忍不住就往下溜達。
再一看康轍那裏已經基本消除的弧度,駱西東直接意外了:“就完了?”
“說誰?”康轍朝他腦門上彈了一記,示意駱西東讓路。
“我是因為第一回1駱西東立馬捍衛這不容詆毀的尊嚴。
脫口而出後他又有點害羞,蔫下嗓子嘟嘟囔囔的:“多弄幾次你看我持不持久。”
康轍懶洋洋地笑了下,沒反駁也沒接話逗他,徑自去冰箱裏拿出瓶水擰開喝。
駱西東抹抹腦門被彈上的水,寸步不離地跟過去。
人生頭一回在別人手中解決,他現在有種很愛康轍的感覺,瞅著點兒機會就想賴過去要個抱抱。
“你為什麼沒讓我幫你弄啊?”他搓搓康轍腰側緊實的肌肉線條。
康轍回頭掃他一眼,眉目間的神色像是駱西東說了什麼有意思的話。
“幹嘛。”駱西東忍不住伸手抱他,覺得康轍這樣邊喝水邊耷著眼皮看他的樣子很性感。
“臉皮一會薄一會厚。”康轍放下水瓶,隨手在駱西東下巴上刮了刮,“在別的人麵前也這樣?”
“哪來的別……”駱西東張嘴就要反駁。
然而話剛說一半,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愣了愣,鬆開手盯著康轍。
“嗯?”康轍用目光示意他繼續。
“你還有別人?”駱西東語氣直勾勾的,眼也不眨地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