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年剛要伸手——
紀長一懶洋洋的聲音戲謔:“還吃啊,挺好吃的吧。”
紀寒年冷睨大兒子一眼,徑自擼串,視他如無物。
手藝真不錯。
可以考慮雇個烤串師傅。
花啾並不知道爸爸在想什麼,她也正吃得美滋滋,引得直播間觀眾競相流口水。
一家人沒注意他們成了全場焦點。
鄰桌的大哥往這邊偷瞄,扶著啤酒瓶的女人姨母笑地看著元氣十足的團子,又看看英俊高大的男人,俊朗不凡的青年。
啊!視覺盛宴!
擼串都這麼有氣質!
人家這一家三口怎麼就像從畫裏出來的!!!
花啾吃著吃著,感覺衣角被扯了扯,懵逼地停下,垂眼看看。
結果竟然!是個比她還小的寶寶!!
花啾張圓了小嘴,看著緊挨著她這桌的小寶寶,有點緊張。
小寶寶沒吃東西,隻能伸伸小手,揪住她的衣角,幹淨的大眼睛緊緊盯住她。
花啾拿著烤串,結結巴巴地問:“妹妹,你、你要吃嗎?”
小寶寶安靜地看著她。
隔壁桌卻哄然大笑,抱著孩子的媽媽好笑地解釋:“這是弟弟,小男孩。”
花啾呆了:“可他穿著小裙子呀。”
孩子媽媽笑了:“生下來的時候以為是女寶寶,準備了很多女童衣服,都洗過了,也沒辦法,隻能給他穿上,不能浪費嘛。”
還能這樣呀。
花啾瞄了眼寶寶身上的花邊領小裙子。
正擼串的紀寒年卻突然停下來,拿紙巾擦了嘴,閑談般跟小女兒說起:“當初哥哥出生時,你媽媽也以為是女孩,準備了出生起一年的衣服,塞滿衣櫃。”
花啾舉一反三:“哥哥穿了一年的裙子?”
紀寒年笑了聲,擼串不語。
花啾眼睛亮亮:“哪個哥哥?”
她有三個哥哥呢。
彈幕也好奇得緊,紛紛催問。
紀長一臉色卻有些不對,敲敲他妹腦殼,勸她老實:“食不言寢不語。”
花啾不屑:“你剛才還說話了呢。”
說著不看哥哥的表情,又搖晃著問:“爸爸爸爸~~”
紀寒年唇一勾:“第一個哥哥。”
當初第一次懷孕沒經驗,期盼著女兒,興奮過頭,否則也不會幹出這種囧事。
花啾下意識豎起一根手指頭,呆了呆,然後抬眼看向大哥,瞳仁兒裏透出八卦的光芒。
紀長一沒理她,大手一揮,抓走剩下的一把串。
花啾頓時忘了八卦,咕嚕嚕吞著口水,抓抓小手:“哥哥哥哥哥,吃肉肉——”
紀長一哧笑著分給她一串。
吃完一串再給一串。
因為哥哥綁架了烤串,花啾老老實實地沒再問。她埋頭擼串,吃完白嫩嫩的臉兒抬起來,蹭了半臉油,眼睛又黑又亮。
像從佐料堆裏滾了一圈出來。
擼串也矜貴的紀寒年看不得女兒這樣,拎過她,一張紙巾糊上去,把肉乎乎的小臉蛋抹幹淨。
吃完算賬。
老板聲音愉悅:“抹掉零頭,算您一百八十塊!”
紀長一慢吞吞掏錢。
還沒涉獵一百以外算術的小團子吃嗨了,開心地說:“我們明天來吃,後天大後天來吃!大大後天還來吃~~~”
老板被她可愛得笑眯了眼,臨走又送她一根大肉串:“哪天都歡迎寶寶來吃。”
想吃也得有錢啊。
紀長一瞥了妹妹一眼,揣著僅剩的三百二十塊回家。
紀寒年倒不憂心。
真沒錢了,他就關掉攝像頭帶孩子吃大餐,也沒人能管。
竹安鎮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有景點有美食,拐過去還有酒吧。
到酒吧的時候,紀長一讓父親和妹妹在外麵等著,自己進去,過了幾分鍾出來,霓虹燈光映照下眉眼漂亮,不著痕跡掃了父親一眼,隱約得意。
他推著妹妹的小腦袋往前走:“哥哥找了份工作,唱三天歌,一千塊。”
花啾掰起白胖的手指頭算,算不清楚。
紀長一揉揉她腦袋:“之前錢不夠,現在可以再去吃一個星期的烤串嘍。”
花啾大眼睛bulingbuling地閃,滿臉都寫著“哥哥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紀寒年臉色有點臭。
但他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猜想妻子在鏡頭前看著,便故作大度:“挺好。”
一家三口走在異鄉街頭,討論著薪水不菲的短工,仿佛中了什麼大獎。
紀長一的粉絲一言難盡。
[哥哥你醒醒一千塊還不夠買你演唱會的一張票!!]
[誰能想到這倆人一個是頂流藝人,一個是紀氏總裁呢【狗頭]
[可憐兮兮的,街頭賣藝吧,我去捐款]
[感覺紀寒年挺不忿的……堂堂紀氏總裁為了一千塊錢不忿哈哈哈笑死,自己去賺啊~]
臥室裏是一米八的床。
小家夥睡了,側臉圓潤,睫毛蓋得密密的。
紀寒年拿出手機,沒看網上的評論,直接點開通訊軟件,瞧見妻子發來條消息。
連秋芸:[靠兒子養的感覺是不是挺好的?]
紀寒年:[……]
可以不提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父親:鈔能力誰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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