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大聲的吼著,身上散發著懾人的威力,一時讓人忘記了反駁她的話,隻有威爾神色不改的站在那裏。
“夏夏不要胡鬧,你不願意接受,大家給你時間,但不能在這裏鬧事。”白熙祥站出來,看著夏夏勸說道。
“我沒有胡鬧。”夏夏急切的開口,她明白那個人不是權霂離,即使當天她已經傷痛得無以複加,認為那是權霂離了,但是後來她知道那個人不是權霂離,她知道的。“爸,我清楚,那個人不是權霂離,他不是。”
林賢治始終抓著夏夏,已經有人來將剛才被夏夏毀壞的東西處理好,一切都快速的恢複了原樣,但夏夏誓不罷休,依舊要毀掉這場葬禮,隻因她堅信,那個人不是權霂離,可是在大家都相信了的時候,她的話顯得微不足道,就如同是她接受不了事實,而自我安慰的話語。
“夏夏別這樣,他看了會心疼的。”權母不忍心兒子的葬禮,被鬧得如此不安寧,所以還是上前來安慰,希望夏夏能懂事點,不要再胡鬧。
“我不懂,為什麼你們都覺得那個人是權霂離,他是你的兒子,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那根本就是替代品,不是真正的權霂離。”
“如果這個不是,那真正的權霂離在哪裏?”夏夏的傷痛別人理解,但也不會相信她這沒有證據的話語。
“我是不知道他被藏到了哪裏,但我肯定這個人不是他,也敢肯定將他藏起來的人,就在這裏。”夏夏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牢牢的看著白雅薇,似乎已經有證據認定是白雅薇做了的一樣。
看著這樣的女兒,白熙祥心裏無比難受,但也隻能搖搖頭。“夏夏跟爸爸回去,你需要休息。”
“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寧願去相信權霂離已經死了,也不願相信他沒死!
在大家恐懼的眼神中,夏夏明白,她這樣的行為如同瘋子,根本不會有人會相信她的話,她卸掉所有的力道,甩開林賢治的身子,點點頭說道:“好,你們要舉行葬禮我不阻攔,但我絕對不承認這個人是權霂離,你們想要的證據我沒有,但我會找到,我會證明他還活著。”
甩開林賢治的牽製,夏夏拉起雯雯,堅定的邁動步伐往外麵走去。
臨走前,她的眼神充滿了嗜血的光芒,盯著白雅薇和威爾看,狠狠的說道:“這一局你們贏了,但是這不是結束,隻是開始,我們母女會讓你們知道,有些遊戲是玩不起的,如果玩了,需要付出的代價將會是千百倍奉還!”
權霂離的去世,成為了權氏混亂的一大因素,新計劃還未完全麵向市場,就遇到這一大變故,致使權氏上下人心惶惶,然而就在大家都在探討權氏的繼承人將會是誰是,夏夏帶著雯雯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當中。
雯雯是權霂離唯一的孩子,權霂離去世,最有機會繼承權氏的人就是她,然而雯雯還小,所以大家對這個問題議論紛紛,雯雯的消失自然也成為了無數人心中的遺憾,有人猜測是夏夏捐款離開了權家,也有人覺得夏夏是傷心過度,要帶著女兒一起去尋找深愛的人,各式各樣的說法都有,但始終都沒見到夏夏母女二人的身影。
權氏內部有林賢治和歐陽軒坐鎮,混亂的場麵控製得十分好,盡管外界傳言權氏準備易主,也不過是空穴來風。
位於A市齊鳳山半山腰的一棟別墅內,各項醫療設備正在運轉著,寬大的床上,躺著的人已經解開了繃帶,正安詳的躺在床上,與睡著的人無異。
“他怎麼還沒醒過來?”白雅薇緊緊皺著眉頭,看著依舊沉睡的權霂離,心裏的擔憂不斷擴大。
外界的消息威爾每天都會帶來,關於權氏,關於夏夏的蹤影,白雅薇聽著,越發希望權霂離快點醒過來,夏夏已經離開了,這個時候權霂離醒來,隻要給他一段記憶,無論她怎麼說,權霂離也沒有懷疑的餘地,夏夏的離開正好可以借助這樣的機會,告訴權霂離夏夏因為他出事後,就拋棄他離開了,這樣的話權霂離即使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也不會對夏夏有印象。
“腦部受到撞擊,許多人會因此變成植物人,所以這時候隻能耐心等待。”醫生收拾著醫藥箱,在白雅薇的目送下走出別墅。
白雅薇坐在床上,看著伸手撫摸著權霂離完好無損的臉蛋,輕柔的動作,擔憂的神色,任誰也看不出其實是最壞的人。
白雅薇就是偽善著對待這個世界,將所有的人都欺騙了過去,讓人覺得她是好的。
威爾斜靠在門框上,注視著白雅薇的一舉一動,神情正常,一點嫉妒的心情也沒有,更多的像是在觀賞電視劇,男主角昏迷不醒,女主角深情等待,這樣美好的畫麵,依舊激不起他心中的嫉妒,他太過正常的看著他的未婚妻對其他男人示好。
“夏夏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白雅薇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夏夏臨走時說過的話,以及夏夏始終不肯相信那個死去的人是權霂離,那樣的自信,讓白雅薇覺得是自己露出了馬腳,才會讓夏夏這麼堅持的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