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站著的,還有上次他借口約去西月閣吃酒的朋友的家人。
而透過這些人,他看到最後麵站著郎才女貌一對佳人。
那兩人也正好看向他,亭亭玉立的女子微微頷首,向他打了個招呼。
雲铖鉞又數落了一通“陸家罪行”,最後怒其不爭道:“我本以為你這人雖然陰險奸詐,教出來的兒子還算得上正人君子,誰知他竟然跟你一個德行,竟然欺淩一個弱女子!”
陸鵠愣了一下,扭頭看向兒子,陸宛君向他輕輕搖頭,他便又理直氣壯的跟雲铖鉞對罵起來:“胡說八道!你憑什麼說宛君欺淩弱女子,你口說無憑,是何居心?!”
雲铖鉞向後招了招手:“誰說我沒證據,人我都給你帶來了。修澤,帶龍姑娘過來。”
“是!”
雲修澤應了一聲,護著龍蘭慢慢穿過人群向前走去。
在人群中穿梭而過,龍蘭卻似乎有些緊張,她抓著雲修澤的手,不時向四周看幾眼。
緩緩地,這兩人終於來到眾人前麵,與陸鵠父子對峙。
事關自己,陸宛君不得不開口:“我沒有欺淩過她。”
龍蘭垂首,身體微微傾斜,仿佛依偎在雲修澤的懷中一樣。
雲修澤道:“龍姑娘都告訴過我了,你還想逞強?”
陸宛君道:“你有親眼看到?”
“我雖沒有,但不代表別的人也沒有。”
“那麼,你是找了證人來?”
雲修澤微微一笑,低頭看向正在他手心中寫字的龍蘭:“當然。”
“那證人是誰?”
雲铖鉞、雲修澤、龍蘭、陸鵠與陸宛君,全都麵向眾人。
雲修澤伸出手忽然指向了其中一人:“就是他!陸仁乙!”
霎時間,除了站在原地的龍蘭和那被指著的陸仁乙愣了下神,其餘人全部暴起,轉瞬間便撲向此人。
而這陸仁乙,本是杭州城中的一個普通世家的二流高手,恰好與陸家同姓,勢力卻天差地別,在愣了那一瞬後,便反應過來,風一般猛地向大門衝去。
大門是敞開的,為了降低他的戒心,在人們都進來後,自然不可能特意再把它關上。
本該是個二流高手的陸仁乙,卻有著一流高手的功力,離近衝到他前方的幾人,隻能使他的腳步慢下半拍,隨後便被一拳擊退。
但這半拍也足夠了。
那大敞著的門外,進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手握碎骨鞭的女人,她站在門正中,不偏不倚,長鞭帶著風聲遽然襲來,迫使陸仁乙後退。
而他一後退,便不得不麵對雲铖鉞與陸鵠的聯手。
站在門口的另外一個人,則慢慢把門關上了:“誒,打打殺殺的多不好,萬一嚇到路過的小朋友就糟了。”
那陸仁乙一人麵對兩個高手,根本應付不過來,沒一會,便被打傷倒地,被眾人團團圍住。
他滿含恨意地掃視一圈,狠狠盯上了後方的龍蘭:“是你!”
龍蘭卻根本聽不到,無悲無喜地站在原地,靜靜看著眾人的背影。
陸仁乙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於是他不再看龍蘭,而是怒視雲修澤:“你竟敢耍我,好小子,沒想到臨到頭來我竟看錯了人……”
“你到底是誰?”陸鵠站在他身前,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陸仁乙聽到他開口,終於將視線對準了他,而這一次,他的眼中,恨比憤怒更多。
一個人道:“他若不肯開口,我們直接把他的易容卸了便是。”
有人附和道:“這個主意好,請幾位前輩先將其定身……”
“不必了。”地上的“陸仁乙”咬著牙陰森森地開口,“何必那麼麻煩,我告訴你們可以,隻不過……恐怕陸鵠大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