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當是什麼大事呢,這有什麼好說的?”
宋澤遠臉上的表情一鬆,整個人都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懶散地往後一仰靠上了軟軟的沙發背。徐輕暖一聽他這話口,還以為是事情有轉機,眼睛一亮,看上去比祁蘊書都高興,“這麼說,你答應了?”
“誰說我答應了?”宋澤遠嗤笑一聲,“我當時回來的條件就是兩個,一是我和俞舟複婚,二是開除祁蘊書。現在我和俞舟證都還沒領呢,祁蘊書就想回來?您把我說話當什麼了?”
“可是……”
“也沒什麼好可是的,”宋澤遠瞥了祁蘊書一眼,“自己做的孽,總得自己還,祁蘊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他說著就起身,拉起溫俞舟就要走,祁蘊書見他真的沒給他們留一點轉圜的餘地,立刻也站了起來,“宋哥,我知道錯了……”
宋澤遠頭都沒回,“是嗎?那你跟我說說看,你錯哪兒了?”
“我不該在公司裏跟你作對,也不該在你走了之後就讓人凍結你的賬戶,不該、不該……”
祁蘊書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下去的樣子,宋澤遠就好奇了起來。祁蘊書向來演技出眾,這吞吞吐吐的憋著什麼大招呢?於是他轉過了身去,“接著說啊,不該什麼?”
“不該把你要把股份分給俞舟哥的事說出去……”
“什麼?!”
與。
夕。
團。
對。
他話音剛落,宋澤遠和溫俞舟都沒反應過來,徐輕暖反而是第一個跳起來的,尖著嗓子看向了宋澤遠,瞪大了眼睛,“宋澤遠,小書說的是真的嗎!”
“他、他……”
宋澤遠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應,祁蘊書便抹了抹眼淚,“我知道你是想瞞著徐姨的,所以我一直都沒說,那天是和以前的同事聚會,我喝多了,不小心說漏了嘴。我也沒想到那些大嘴巴會把這件事傳出去,弄得大家都知道了,對不起啊宋哥,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和俞舟哥感情好,你想把股份給他也是應該的。”
宋澤遠瞠目結舌,沒等開口就被徐輕暖猛地一推,“宋澤遠,你真要把股份給溫俞舟?!你要把我的股份收回去就是為了給溫俞舟?!”
“不是,你別聽他胡說!”宋澤遠一口否認,“我……”
“少廢話!你就告訴,你是不是想把股份給溫俞舟!”
徐輕暖打斷了試圖解釋的宋澤遠,逼得他不得不回答。
宋澤遠沒什麼好說的,他的確是想分一點股份給溫俞舟,畢竟兩個人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溫家和宋家就彼此交換了一些資源,算是彩禮和嫁妝。現在他們要複婚,宋澤遠不想草草了事,溫家雖然什麼都不剩了,可溫俞舟肚子裏揣了個崽比什麼都值錢,所以宋澤遠才想用股份做彩禮。
二來,溫俞舟要是有了股份,成為宋氏集團的股東之一,祁蘊書和徐輕暖再想逼他們兩個人離婚,總比逼走一個身無分文的溫俞舟要難得多。
這是他的考量,還沒確定,他也隻不過是找了法務問了一下,誰曉得居然被祁蘊書給打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