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奴婢昨日不小心打翻了藥架,弄散了其中兩包藥,慌亂中隨意分了分就紮了起來……沒,沒成想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啊……”
小丫鬟正在求情,大順帝猛地走到她的麵前,一腳踹在她的心窩上,疼得她慘叫一聲,嘔出一口鮮血。
“不小心?朕看你是蓄意謀害!來人,用刑,朕要知道是誰指使她的!”
……
白引歌領命去守著齊太妃。
大順帝正在氣頭上,還是顧著她是女子,沒讓她看小丫鬟受酷刑的場麵。
沒成想剛走到齊太妃內殿石拱門,就被陰沉的如同彙集黑色風暴的夜煌給攔住。
“本王有話跟你說。”
她本想視而不見繞開走,渾身攜裹著冷意,幾乎能滴水成冰的夜煌驀地一揚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白引歌防備的往後一退,以為他是要打她。
他冷峻的如同一座冰雕,輪廓分明,寒意逼人,但並沒有對她下手,而是讓掌燈的丫鬟離開。
“皇上吩咐我侍疾,不敢耽擱,還請齊王殿下見諒。”
看他臉陰鬱的隨時能降下雷鳴閃電,她才不要在這種時候跟他獨處,危險!
剛才那一巴掌打的她五髒巨疼,她刻骨銘心。
“你是要本王將你下毒之事告發?”
看她敬酒不吃吃罰酒,夜煌深邃的如同承載暗夜星河的眼微微眯起來,迸射出銳利寒光,似目光所到之處都能將之凍結。
白引歌卻不怕,磊落坦蕩的回道:“那碗毒藥我也喝了,七竅流血。”
夜煌,愛你的你不愛,還間接逼死她,你真是被眼屎糊了眼!
“在你眼中,我還活著是提前服用了解藥。我再蠢也做不出先毒害人,再服用解藥以身試毒再平安無事的舉動。”
這不是向所有人直接證明她有解藥,毒是她下的?
夜煌的臉色晦暗的如同翻滾的黑海,下麵蘊藏著多少的危險,不一探究竟無人能知。
他聽懂了她的解釋,但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其實平兒的毒不是我解的,我本是想用自身的醫術救他才會將你們支開,沒想到你們離開後,他自我恢複了。”
在齊太妃的事發生之前,夜煌不會信白引歌一個字。
但現在,他在睿智的辨別和分析。
也就是說,平兒和白引歌都提前服用了解藥,但他們不知情,幕後黑手就是要他和白引歌決裂,或者借白引歌之手除掉他。
“本王來之前,你和平兒同食過哪些東西,仔細想想再回答。”
兩人都沒事,定有共同點。
白引歌看他周身纏繞的黑色煞氣收斂,有些狐疑的瞟看他兩眼,這是信她了?
被迫回憶,她梳理了一遍原主和她的記憶,想到了平兒說的鮮花餅。
“娘親說,皇嬸嬸做的鮮花餅最好吃了,一定要多吃!”
“鮮花餅!”
最有可能的是它,但,這,這不是意味著沐王妃知道那裏麵有解藥?
白引歌渾身的血液一涼,隻有凶手知道解藥,或者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