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王妃把後果說的很嚴重,邊說邊抽泣。
太醫很快進門,讓沐王妃把平兒放置到一邊的臥榻上為他切脈。
“平兒最喜歡皇曾祖母,常說長大了要好好孝敬您,可如今命懸一線……嗚嗚……”
她打了感情牌,哭的像個淚人。
“呸呸呸,胡說些什麼,平兒會長命百歲,好好孝敬本宮的。”齊太妃心疼曾孫,微微直起身子扯了扯大順帝的衣袍,“問問太醫可診治出來了?”
大順帝深沉的目光在白引歌和夜煌之間遊移幾息,再落在太醫身上,“陳太醫,如何?”
“回皇上,回太妃娘娘,小世子確是中了毒……毒,毒性頗深,恐會落下終身殘疾!”
陳太醫跪地回話,手因惶恐而顫抖。
“不可能!他明明提前服下了解藥,離開前我給他看過,他已經無恙,恢複了自主意識,還同我和齊王說過話……”
白引歌不敢相信,沐王妃為了抹黑自己,回去後又給孩子下毒!
她可是孩子的親生母親!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她激憤的辯解,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白引歌何德何能要讓她這樣不顧一切……
將目光看向夜煌,他是當事人,白引歌盼著他能跟剛才一樣公正。
隻要他秉公回答,自己就能……
“沒有!齊王殿下,你把平兒抱回來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對吧?”
夜煌還未張口,沐王妃忽然搶先出聲,歇斯底裏的哭訴起來,“可憐沐王身子孱弱,因為平兒出事昏厥過去。平兒看了大夫也不見好,知這毒性猛烈,兒媳怕齊王再出事,特來指證齊王妃,還請父皇和皇祖母做主!”
嘭嘭嘭。
她連磕三個響頭,磕的腦門紅腫,以示決心。
“齊王,你說。”
大順帝臉色難看的幾乎能滴出墨汁,他忽然有些擔心白引歌給齊太妃服下的神藥是否也藏毒,為的是東窗事發能用來保命。
白引歌身正不怕影子歪,她挺直脊背,整個人挺拔的如同冰天雪地裏昂揚不屈的鬆柏,定定的看著夜煌,等他回答。
夜煌狹長的鳳眸一臉,聲音低沉的如同暗夜之音,“一切缺如沐王妃所言。”
此話一出,沐王妃緊繃著的身體莫名一鬆,白引歌垂著的手拳頭緊握,口腔內銀牙咬緊,咬的幾乎盡碎。
好,好得很!
夜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等一!
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他那種人,要是幫她澄清了,那才是活見鬼!
“我無話可說,煩請皇上調查。太妃娘娘病情嚴重,藥不可斷,不然下一次再發作神藥也無力回天。我身上隻有三日的藥量,時候到了需按需調整,盼到時候皇上能還引歌清白!”
她目空一切,再也不看店內任何人,拋出保命符,配合的伸出了雙手,等待押解。
夜煌跪在一側,眸底暗潮洶湧,同樣沒看她。
太醫在大順帝旁邊低語了幾句,他按捺下磅礴的怒火,答應道,“好,朕答應你,若你是冤枉的,朕許你一諾,萬事皆可!”
三日用藥下來,若太妃情況無好轉,該殺頭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