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你們……怎麼回事？”族長整個人都不好了，看了看兩人，實在無法接受自家柔弱的閨女提著一個身強體壯的男鮫人的事實。
“爹，這個鮫人試圖搶劫我，後來被我感化，現在自首來了，他說自願接受任何懲罰，對了，女兒在和他交談的過程中，發現他精神好像出了問題。”
溫顏一本正經地稟報，她在來的路上給垏枳催眠了，現在他的智商隻有三歲。
族長眉頭緊皺，走近垏枳：“年輕人，你還認得我嗎？”
每個族群的鮫人在出生和成年時都會得到來自族長的祝福，一般的鮫人都是見過族長認得他的。
嘴角流著哈喇子的垏枳迷茫地看了一眼族長，這是誰啊，不認識啊，又看了看溫顏，果斷躲到溫顏身後。
族長：……媽噠死小子敢輕薄我女兒，快離我家瀲灩遠點！
溫顏憂心忡忡：“這怎麼辦啊，爹，剛剛他還是正常的，現在又發病了。”
係統：……宿主你真是個戲精。
族長也犯愁了，精神疾病說通俗點也就是瘋了，這在他們族裏也不是沒有先例，前兩年隔壁族群的一個老鮫人因為兒子死了，悲痛之下精神失常，在沒人注意時竟把自己的孫女活活掐死了，這件事還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鮫人們議論紛紛，對老鮫人既同情又害怕，瘋子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但你又不能責怪他，因為他不是故意的。
像垏枳這種情況最麻煩，要是完全瘋了還好，直接往屋子裏一關，平時派人送一日三餐養著，不讓他出來傷了就好了，畢竟是自己族裏的鮫人，族長還是有義務照顧的。
可是他又不是永遠處於不正常的狀態，偶爾還會清醒的，不好直接關著，這樣太沒人權了。
鮫人是個很善良的種族，剝奪別人自由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溫顏見此道：“爹，不如把他交給我看著吧？”
姐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搞死他。
族長立馬反對：“胡說什麼呢！你一個沒出閣的女子去照顧一個年輕的男子，你讓尾生怎麼想？”
“可是這件事都是女兒造成的呀，也許就是因為我對垏枳說的話太傷他自尊心了，他一時受不了打擊然後精神失常了呢？爹，這件事女兒要負責，您不讓我為他做點什麼，女兒良心不安呀。”
族長：“……你對他說了什麼？”
能把人刺激的都精神失常了。
溫顏想了想，說：“也沒說什麼呀，我就說他是鮫人族的敗類，海洋生物的渣渣，就這些而已。”
“哦對了，他之前摔了一跤，難道摔到腦子了？”溫顏也不太確定的說。
族長驚悚：“閨女兒，這些罵人的話你是從哪裏學來的？”
“……忘了。”
她搖著族長的手臂，撒嬌：“爹，您就答應我吧，不然我良心不安呀。”
族長被晃得頭暈，但還是堅決反對：“不行！”
人都是有私心的，沒有一個父親會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去照顧一個非親非故的精神病人，再善良的鮫人也沒有偉大到這種程度的。
溫顏：“……不然我隻往他家裏送飯，其他時間都不接觸，這樣總行了吧？”
送飯下點慢性毒什麼的。
但是族長想歪了，他臉色複雜地看著溫顏：“閨女兒，你是不是對這個鮫人產生了什麼不一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