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皇後愣了愣,見裝病被識破,隻好恢複聲音道:“那還不是怪你,母後如今想見你一麵,比登天都難,隻好出此下策。”
“母後,您也太誇張了,前日我不是才進宮,陪您用過午膳的嗎?”
“瞧瞧,現在母後想見你,都要算日子了不是?”
“月兒不是這個意思……”
薑皇後心中雖有自己的想法,但想念宋希月也是真,她此刻是真的有些難過的道:“今日我命煥春去接你,為何不回來?駙馬明明已經不在帝京。”
“可他會回來的呀。”
宋希月篤定。
薑皇後微怔,然後選擇岔開這個話題。
“但母後也想月兒了呀,在駙馬回來之前,搬回宮裏陪母後不好嗎?”
宋希月搖頭:“太麻煩了。”
“母後若是想我,我每天都進宮陪母後用膳,但搬回來,真的不必了。”
薑皇後噎了噎,這還是宋希月從小到大,鮮有的忤逆她的時刻。
軟硬都不行。
母女兩都沉默了,就在薑皇後依舊準備用別的法子來勸說宋希月時,乾清宮的太監大總管忽然著急忙慌的前來稟報:“娘娘!皇上在乾清宮發了好大的脾氣,都傷及龍體了,您快去看看吧!”
宋希月和薑皇後一同趕到了乾清宮。
“放肆!”
乾元帝甚少會發這樣大的脾氣,但此刻明顯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薑皇後看著碎了一地的茶盞,詫異的走了進去。
“何事惹了皇上發這樣大的脾氣?”
殿內方才議事的幾個大臣都已經退了出去,偌大的大殿內隻剩下了宋希月和帝後二人。
乾元帝單手撐著額頭,聽見聲音後也未抬頭:“京中瘟疫,竟然有人將源頭歸結在神鬼之事上,讓朕,選擇一個宗親家的皇家血脈祭天,真是荒謬,荒謬至極!”
宋希月愣了愣,薑皇後一聽眉頭也立馬皺了起來:“是哪個不長眼色的大臣?若不想當了,辭官就是。”
“朕也這樣說,這也罷了,近日京中因為瘟疫人心惶惶,謠言四起,你看看,這盛家的例子還不夠給他們警醒的,這關於霍家的,葉家的,全都來了!”
薑皇後咳嗽一聲,乾元帝這才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宋希月。
“月兒來了啊。”
乾元帝將參霍家的奏折往後挪了挪,宋希月垂下了眸。
“父皇處理政事辛苦了,注意身體。”宋希月小聲道。
乾元帝點點頭:“你放心,今日我還正和你母後商量,駙馬不在的這段日子,月兒不如就搬回宮裏?”
宋希月今日已經聽這話聽了無數遍了,此刻內心已經毫無波瀾,她還是那個態度,不肯。
薑皇後有些氣惱的別過臉,乾元帝見狀也明白了大概,他笑著道:“好好好,不搬也行,那月兒常常進宮,陪陪你母後就是。”
“月兒明白。”
方才乾元帝發脾氣碎了兩個茶盞,自己的手指也不慎被瓷片劃傷了一個口子。薑皇後親自替他仔細包紮,然後又淨了手,繞到乾元帝後麵,輕輕的幫他捏起了太陽穴。
乾元帝將那些煩心的帖子扔到一邊:“這場瘟疫來的的確是蹊蹺,讓人不得不起疑啊。”
“可又牽扯到了北邊?”
“哼,這還真叫你猜對了。如今的邢北二皇子狼子野心,前些日子,兄弟內耗,將沈碭耗走了。現在,是打算對外了。”
“這個二皇子,可是沈裴堅?”
“就是他。從前一直浪蕩行事,實則背後倒是個心機深的,不出一個月,就讓自己的兄長貶黜逃離,不是一般人啊。”
宋希月聽著薑皇後和乾元帝的對話,心中也在慢慢思忖。
沈裴堅當然不是一般的人,他就是世上最為狡詐卑劣之徒。
“那皇上認為,咱們會開戰嗎?”
“南北井水不犯河水已經二十多年了,依朕看,若是沈碭繼位倒也罷了,但偏偏就是這個沈裴堅,朕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宮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是那幾個去而複返的大臣,還有一個禁軍首領。
也不顧宋希月和薑皇後還在,急急忙忙的闖進來便跪倒在地:“皇、皇上!邢北今日忽然舉兵出征,已朝我晉南大境前來!!”
乾元帝頃刻就變了臉色,宋希月倒是比想象中淡定。
倒也不用猜了,沈裴堅果然,還真是有效率。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篇真的太難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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