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狡辯。”
“無所謂,反正我就是這樣的壞。”喬未央輕佻一笑,從鋼琴上起身,拖住她的身體向身後的大床上“撲通”一倒。
他牢牢壓住夜戀凝,沙啞道:“親愛的,我們住一起半個月,似乎從沒有這樣親密過。”
“你的老毛病犯了?”
“自然,秀色可餐嘛!我記得我們有過一yè情,很不錯的一段回憶。”喬未央肆虐調侃,夜戀凝也配合他逗趣道:“那就來吧,我歡迎!”
“哈哈~~~”
“怎麼?嫌棄我的身材?”
“親愛的,你的演技真差勁,保守沒有什麼不好,沒必要裝的人盡可夫,我喜歡你平日的體貼大方。”
喬未央讚許似輕吻她的眉梢,摘下金框眼鏡,揉揉兩邊太陽穴,優雅滑下她的身體,倒回床沿說:“我再也沒有當初那份玩弄風塵的旺盛體力!床嘛,不用上,朋友,照交,謝謝你替我找那群鶯鶯燕燕?”
“不必謝。”
“她們演技很棒,我親眼目睹。”
“嗬嗬。”
夜戀凝矜持一笑,躺在枕上仔細審視眼前的他,似乎果真和當年風流甚至下流的他不同,有種魅惑優雅的韻味,卻板正濫交的壞毛病,哎,真羨慕那個督察,令他處心積慮為之改變……
一束曼珠沙華……
優雅,紳士,溫柔,有才華,仿佛鄰家大男孩般無孩,又似城堡中的白馬王子,可卻蘊藏小小的壞。
他能用他的雙手彈揍世上最動聽的樂曲,仿佛晨曦來臨時,睜開眸的刹那,那第一縷普灑下的陽光。
和煦,暖洋洋。
魅惑,醉醺醺……
“啪”
清脆的響聲,成為迎接黎明的獨特韻律,孟琴裹著到腳脖的黑色睡衣,橫著眉舉高一個古董花瓶,“啪”指尖一抖,純花色的花瓶便碎的淒慘無比,滿地的碎片彰顯她要搬出家門的決心……
喬未歌半躺在床邊,抖抖棉被,撲打掉古銅色胸膛上少許灰塵,瀟灑的削發撩向右側,劉海乖乖帖上棉枕,兩蹙劍眉蛻卻凜冽而冷酷的鋒芒,而如波絲貓似閑散,愜意,老神在在地斜睇那雙似鷹如炬般的勾魂眸,其中湛藍的色澤,那深邃不見底的波瀾,宛如抵擋狂風暴雨的錦囊。
雙腿懶懶交纏,右臂撐住床,表情漠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經過昨夜的苦苦折騰,倒滋長他不少氣焰,摸透這妮子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特性,咋抓咋打咋摔眉頭都不皺一下,金山,銀山任她推翻,反正她脫不開他的五指神山……
“啪”
限量板情侶瓷杯被摔碎,孟琴煩躁地掐根香煙,一屁股坐上椅子,瞟向那根本眼不睜眉不皺的家夥,心中好一陣懊惱。
真受夠了!
這種綁手綁腳的日子!
她習慣單身,習慣獨來獨往,習慣自由,總被個醋壇束縛,仿佛鳥兒被關進籠子中,有種窒悶的挫敗感。而更令挫敗的是,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再接著她也許會被虜獲,很難想象真正愛上這樣一個霸道的男人時,她的未來將何等的漆黑如墨?鳥兒不歸巢,倒樂得清閑……見鬼,她也不曉得她為什麼煩躁,平日那股子睿智勁,徹底被擊潰,尤其從他眸中讀到的魔咒,令她恨不得將煙吸進肺腔……
“不摔了?”
喬未歌挑眉,伸長臂將她發泄的煙搶過,掐熄進煙灰缸,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啪”推翻枕邊的抽屜,其中的飾物,鑽戒,項鏈,玻璃豬摔的七零八碎。“你該這樣,挑貴重的東西摔。”
“你……”
“摔的東西不痛不癢,我根本不會在乎!”
“好,你喜歡,我給你摔!”
既然他挑釁,她何必給他客氣,起身,一腳踩向抽屜,將其中的寶貝攆的碎片淋漓,飄向棚上那個專門請國際設計師精心設計的燈罩,腿倏地一旋轉,將一塊碎玻璃踢向它,“啪”“叮當”一陣慘兮兮的碎響,仿佛正哀悼他們的無辜……
“老婆,你替我省錢嗎?”
“見鬼!”
“你似乎比我更心疼家中的一切。”喬未歌冷酷的唇瓣上抿開抹狡詐的弧度,接著,幽幽走下床,轉過身“啪”一拳狠狠砸向床的脆弱環節,伴著巨響,轟隆隆地謝幕。“你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