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人接聽?”

米紗扶住椅子兩邊,瞪大美麗的藍色眼睛問道。

“恩!”

“我早猜到她不會接聽,因為她確實和未央並肩到滑雪場逍遙。”米紗抖抖肩膀,從椅子上起身,走向床邊垂眸冷漠思忖的喬未央,伸長修長的指抬高他下頜,妖媚地挑眉,仿佛一隻高貴的狐狸正竭力勾引。“LUFAS,為什麼不甘心做怨夫,也不肯和米紗重修舊好?”

“米紗……”

“為什麼你報仇,卻報到把心賠進去,那你告訴我,米紗怎麼辦?當初你明明向我爸爸默認,你會娶米紗。”她開始翻舊帳,那陳年的,令她依舊幻想的往昔。

“我從沒有承諾。”

“有,我爸爸能做證,當年你離開時,爸爸問過你,願不願娶我,你說你要向一個人討債,他說討債完,就讓米紗嫁你吧,你根本沒有拒絕!你知道嗎,LUFAS,我整整愛你10幾年,為你我到30歲都沒有有任何交往的對象,難道你不明白我的一片赤誠?LUFAS,她根本不愛你,愛你的隻有我,為什麼不選擇愛你的,而選擇那根本得不到,隻會讓你越來越痛苦的愛情?”

“米紗--”

喬未歌冷斥!

抬高冷峻而俊俏的容顏,那劍眉中冷冷的鋒芒宛如利劍,刺入人心髒時異常凜冽,她的一字一句全刺入他心坎,原本那時,他真打算報複,而此時,真正被報複的,卻恰恰是他自己--

“LUFAS,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米紗說。

“……”

“她能婚外情,你為什麼不能?”

米紗建議道,撥扳住他寬厚的肩膀,趁他深思愣神時,輕柔貼近他。“LUFAS,米紗真的好愛你……”她喃喃自語,激動地吻向那兩瓣清醇柔軟的唇瓣,此時,門“砰”一下被撞開,孟琴歪個脖子像植物人似闖進,瞠目結舌看著眼前那幕犯罪前的場麵……

“咻”

風刹那化凜冽,喘息成為房中唯一的聲響,孟琴撐撐脖頸,歪著腦袋冷笑盯著床上那兩位仁兄,皮衣“啪”掉在幹潔的地板上,高跟高跟鞋攆著那一寸地兒,仿佛隨時有塌方陷入的可能,危險眯著銳利的眸,宛如鷹般犀利的神情,比零零七愈冷酷,羽扇般的睫毛拂過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兩腮像氣球般鼓吹,單臂艱難揉揉亂蓬蓬的卷發,白色的繃帶令喬未歌如大夢初醒般瞠眸。

瞥向壓在他身體上的米紗。

瞥向她被解開的四顆紐扣。

再瞥向他們的姿勢。

尤其瞥向孟琴那副風雨欲來霜滿樓的模樣。

喬未歌地N地意識到他並不是神,並不是天下無敵,如果拳頭能解決一切,他真想一拳將自個敲昏來逃避……

“喬未歌!”

魑魅魍魎般的叫喚。

“老婆……”

“你在做什麼?”

孟琴挑眉問一句,眼神一直專注地盯看米紗和他,口吻不急不緩,沒有暴跳如雷,隻有鑽心刺骨。憑她的火暴性子,能忍耐到這種地步,絕對是堪稱世界第“十”大奇跡……

“老婆,我需要解釋嗎?”

“哦?”

“你需要聽我的解釋嗎?”喬未歌揉揉太陽穴,冷酷也化作無奈,比誰都了解她的性子,所以處理的方式也不再是劈頭蓋臉的解釋,而是體諒的征詢,可惜,孟琴“啪”將手槍撇向床,伸開雙臂道:“解釋個屁,還不過來給我脫脫大衣,你看我這癱瘓的模樣咋辦?”

“好!”

“麻利點,老娘脖子真要歪掉了。”

“到底怎麼回事?”

喬未歌邊替她艱難褪下大衣,邊打橫將她抱上床,枕入懷中,輕柔揉著脖頸,眸中的心疼之色逐漸加深。

“摔的!”

“看樣你的滑雪技術是糟糕透頂。”

“你怎麼知道我去滑雪?”孟琴狐疑皺眉,拽住他手腕咄咄逼問。“丫的,是你跟蹤我?還是她告密?”

“有膽量和我哥滑雪,還怕我知道?”

“你和我亙著性子是不是?”

“不是!”

喬未歌依舊乖乖小宅男似替她揉脖頸,這種時候,似乎不適合和她吵架,再者,他也心疼她這副德行。“老婆,我和米紗……”

“你閉嘴!”

“……”

“我懶得聽你解釋,反正我和喬未央滑雪,你就和她搞曖昧,我們裏外裏正好扯平,我不多追究你們剛剛有沒有出軌,隻警告你喬未歌,交朋友可以,交知己也成,就不準給我找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