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將手下推倒,他拎著機關槍大聲撕喊道。“到底是誰?給我出來!趕快給我滾出來!”

“暈!”

孟琴心中暗暗叫糟糕,有個提早見閻王的礙事,NND,擒賊先擒王,殺不掉他,大家就得一起死。

“給我滾出來!你不出來,我就殺光這裏所有人,我不信治不了你們。”

“啊——”

他拎起一個女孩的衣領,“噗”的一槍無情射出,眼看飛濺滿臉的血,舔舔唇瓣仿佛嚐到了蜂蜜,那副陰森森的模樣,豈止是劫機?簡直是劫命!很顯然,他隻想得到財富,視人命為草芥……“把她們全部給我殺光!”他狠狠命令道,蹲下身,揀地對上白金首飾,項鏈等等,嘴角異常貪婪和嗜血。

“等等!”

孟琴霍地站起身,雙臂舉過頭頂,一副投降的模樣。“那顆撲克牌是我撇的!要殺就殺我一個!”

“哈哈哈,有骨氣,你敢出來領死?”

“出來是出來,可我不是領死的。”

孟琴微撇撇嘴,從懷中掏出一顆撲克牌,饒有樣子地模仿剛剛擲出的飛速動作,懶洋洋,冷冰冰,儼然一副並不畏懼生死的樣子,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銀絲亮麵,將她的狂野襯托的愈加醒目。

“你是條子?”

“不是!我和你是做一行!”孟琴漫不經心勾起指,將撲克牌叼入嘴角,大咧咧在別人的槍口下替這群乘客爭取機會。庸懶搖搖脖子,她說:“職業:殺人,劫財!你威脅到我的生意了,老兄。”

“你?哈哈哈,你分明就是條子,混上來做臥底,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渾身帶著警察的臭味。”

“白癡!”

孟琴冷冷一哼,不顧他的驚訝,將撲克牌旋轉在指尖,優雅地,庸懶滴,極像波絲貓般蹂著頭發成卷。“真條子,假條子都分不清!你要殺我,可以!不過你不殺我,我倒能讓你賺更多的財。”

“哦?”

“我早摸清他們每一個身上藏著什麼寶貝,我保證能替你們精準斂財,不過嘛,行有行歸,我要分一成。”

“你好大的胃口!”

男人舉起機關槍,一副戒備的模樣,但不可否認,他動心了,對於斂財他向來來者不拒。這女人膽子倒很大,想和他玩無間道?“好,我答應你,一成就一成,幫我把他們身上的東西搜出來!”

“成交!”

“如果你敢耍我,死條子,我就把你剮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沒有理由和錢過不去。”孟琴瀟灑幾個大跨步,走向倉前,憑那雙精銳的眼神,精準摸索到他們因緊張而曝光的寶貝,悄悄俯下身,提醒一句。“錢還能賺,命隻有一條!”

不到十分鍾,滿過道的珠寶又多上一倍,經過喬未歌那個座位時,她故意加快腳步,繞了過去……

“等等,你為什麼不翻那個座位?”

“沒有人啊!”

她心一哆嗦,冷汗從手心中沁出來,喬未歌正瞪大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凝視她,像在叫她也和他一起躲進來。“老婆……”異常靜謐中,傳來他渾厚的叫聲,頓時,她的心和身體同時凍結,機關槍架過來,幾個人推開她,將喬未歌從座位下拖了出來。“原來你是私藏了一個人啊!”

“他沒有錢!”

“你把你男人藏起來,是想和我拚命嗎?”男人很狡詐地猜出她的目的,舉起槍,抵住喬未歌太陽穴,勾上膛,冷冷一哼,殘酷的笑聲打斷細細的喘息。“死條子,想跟我玩,我玩死你。”

“別開槍!”

“舍不得?你男人真是個窩囊廢,讓女人掖著藏著,哈哈哈……”

“老婆……”

喬未歌淚眼汪汪地看向她,槍的冰涼令他有幾許顫抖,無措,害怕,想逃,落淚,他有所有孩子的正常反映。

“他不是窩囊廢,他不是!你閉嘴,我不準你羞辱他!要殺,你就殺我,把他放開,他是個傻子,殺他也不光彩。”

“我就喜歡殺傻子,因為他不會恨我,很不錯的主意,我就來試試看。”男人的冷肆變本加厲,敢和他作對,就從沒有好下場!

“你別殺他……”

“為什麼?”

“我和你交換個條件!”

孟琴攥緊拳說。

“你還有什麼條件?”

“第一,我能替你賺錢。第二,我能替你拚命。隻要你答應放開他,放開這些人命,我就替你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