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夕以喬心情再差,也不會對她的寶貝發脾氣。
“寶貝,媽咪愛你,你永遠是媽咪唯一的心肝寶貝。”唯一二字,故意為之說給某個第三者聽,打消他要占有夕寶貝的念頭。
如此響徹響徹的刻意暗示,冷傾澤再遲鈍也能聽懂。
這女人又已然對他豎起了那一身尖銳的刺,不容他靠近。
“寶貝,你也是叔叔的心肝寶貝。”冷傾澤模仿技能上癮,學著夕以喬心花怒放說。
說著的同時,用眸角的餘光,鎖定了夕以喬一眉一目的變化。
如他所料。
夕以喬立即向他剜來一道犀利的眼神,帶著不容拒絕的警告味道:“離我女兒遠一點。”
“噗……”冷傾澤突然笑了,笑得別有深意,上揚的唇角噙著一抹戲謔。
冷傾澤笑,是因為夕以喬此時此刻這個嚴厲的模樣。
戲路是這個樣子的。
她這個愛女心切,獨占欲也極強的媽媽,女兒喜歡上一個男生,她卻瞧不上這個男生。
所以,在想盡辦法逼迫這個男生遠離她的女兒。
嗯,這就是夕以喬剜來的一道犀利眼神,讓冷傾澤產生的心理趣想。
女人的直覺最為敏銳,夕以喬清楚感覺,這個男人在赤果果取笑她。
又一道更為犀利,冰冷的眼神剜向他,在他眼裏停留著。
直到,夕寶貝的奶聲奶氣響起:“叔叔,你剛剛笑什麼,是發生什麼趣事了嗎?”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單純,不會想到叔叔這笑聲是別有深意,隻覺得一定有什麼趣事發生。
冷傾澤逃離夕以喬定格在眼前的不悅眼神,看向一臉好奇的夕寶貝。
好看的上揚嘴角,迷人的眸角,一並勾起寵溺弧光,“因為,寶貝的媽咪對叔叔上心了。”
對的,冷傾澤不相信,夕以喬對他一點點都不上心,
不上心,又怎麼會總忍不住要看他。
就像他這樣,無時無刻都想看她,明的,暗的,都想。
話落。
冷傾澤重新與夕以喬四目交彙,柔情似水的目光,忽閃忽閃的吸引著夕以喬,溶化了她眼裏的犀利與冰冷。
身上那拒人於千裏的尖刺也一同褪去,小臉染上一層自然的緋紅,心跳快得已經失去了正常的頻率。
可她竟然沒有閃躲,大概,真的被男人的深情給深深吸引住了,才忘了要躲避,不能淪陷。
冷傾澤溫柔的眸底閃過一抹賞心悅目弧光。
夕以喬害羞的一麵真美,怎麼看,怎麼都賞心悅目,動人心魄。
一抹篤定的笑意,突然從冷傾澤好看嘴畔勾起。
他似乎看清楚了些什麼。
這個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死要麵子,明明對他動心了,卻仍拒他於千裏。
冷傾澤多麼的希望,與夕以喬就這樣四目交彙下去,從此隻有彼此,就這樣過完一輩子。
而被晾在一旁的夕寶貝,被叔叔和媽咪無視,卻絲毫沒有小孩子的暴躁脾氣。
她雙手撐在桌麵上,托著尖而俏的小下巴,綻放花一般美的笑容。
一雙圓滾滾美眸,看看叔叔又看看媽咪。
雖然小小年紀,卻已懂得什麼叫深情對望,濃情蜜意。
對的,說的就是叔叔和媽咪此時此刻的模樣。
看來,叔叔成為她爹地,可望度極高呀!
原來,丘比特之箭也有失誤的時候。
對的,上一次那一箭穿心,一定是失誤了。
吃完東西,三人都吃得很滿足。
夕以喬用麵巾紙擦幹淨嘴巴,喝了口水,對冷傾澤說的第一句話:“冷總,你已經把我們母女倆平安送回來了,也吃飽肚子了,你的任務完成了,咱們以後互不相欠。”
她的冰冷與無情,如刀刃剜著冷傾澤的心髒,很疼,很殘忍。
與剛剛看了他許久,看至臉紅心跳的夕以喬相比,她拒人千裏的預警又升起。
“是互不相欠,還是藕斷絲連,對你和我而言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冷傾澤胸有成竹看著夕以喬,是前者還是後者,答案已然在他心中。
他相信,隻要他對她熱情不褪,冰山始終會有被溶化的一天。
夕以喬眼底掠過一抹陰森,顯然已經沒有耐性:“冷總,時間不早了,我和女兒需要休息,就不跟你多說了。”
夕以喬說完,離座要去抱夕寶貝。
夕寶貝卻開始鬧脾氣,上半個小身子趴在桌子上,裝模作樣說:“我好困,我好累,我想叔叔抱我上樓回房間?”
夕寶貝如此明顯的暗示響起,冷傾澤立即起身離座,要來抱起夕寶貝。
“不許碰她。”夕以喬一聲怒喝,阻止了他要抱上夕寶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