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夏收回對季笙的視線,狠狠地瞪了涼阮安一眼,然後翻身而起,將身上的套裙整理好,便冷言道:“涼阮安,別在我麵前裝,想刺激我來對付那個死丫頭,你還嫩了點。”
話落,也不管涼阮安是什麼臉色,便撩著長發風騷的扭著臀走了。
涼阮安嗤笑,她若夏充其量是靳烈買回來的一個床伴,她不過是給她麵子,難道她還真以為自己是靳家的女主人?
可笑!
若夏的家族當年發生內變,若夏一脈被人趕了出來,當時靳雲霆先是偶遇若夏,隨後因為有一筆交易和若夏的家族起了爭執,一怒之下將家族掌權人給滅了,隨後若夏這一脈才可以重新回歸家族。
但若夏則腦殘的以為靳雲霆當年是為了她才那麼做的,後來,靳烈五十二歲那年想找個女人伺候起居,名義上是這麼說,但實際上就是固定床伴。
靳烈的戒心極重,他不像靳尚堯,他對於從外麵挑回來的女孩不信任,所以就動了找個年輕點的女孩結婚的念頭。
恰好那時候若夏得知了這個消息,以為靳雲霆是礙於家族隔閡才不肯和她在一起,當即過五關斬六將成了靳烈的續弦,原以為可以和靳雲霆雙宿雙飛,結過後者根本不把她當根蔥。
但若夏就是那麼有本事,即便靳雲霆當著所有人的麵,厲聲責罵她,她也可以麵不改色的湊上去問一句:“罵了這麼久,你渴了麼?”
從那以後,靳雲霆對這個極度腦殘的女人就避如蛇蠍,因為到底是老頭子光明正大娶回來的,他也不會在家族內部動手,奇葩的是,即便靳烈知道若夏不規矩,卻對她一如往常。
有時候,涼阮安就想,不過是個女人,隻要身體能睡,心在哪,靳烈是不是完全不在意?
若夏雖然明麵上不肯和涼阮安站在統一戰線,但私下裏,這口氣讓她怎麼咽得下?
突地,她看到一個扭著屁股一挪一挪的往前走,滿手都戴著金銀珠寶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她認識,隨後腦子裏迅速閃過一個念頭,她開始勾唇冷笑,略帶陰險。
——
季笙剛剛從洗手間出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估計差不多了靳雲霆要散會了,便撐了個懶腰,準備去哪坐一會。
剛從前廳走到轉角的位置,突然有人伸手搭在她肩頭。
季笙一愣,下意識的轉身,但迎接她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來人下手極狠,頭也被打偏在一側,季笙腳下一滑,差點栽倒在地,好在一旁便是牆壁,她扶著牆壁抬頭看去,對方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女人,穿金戴銀,皺了皺眉頭,季笙撫上自己的側臉,一模,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那女人的金戒指把她臉給劃傷了!
當初季雲柔用鞭子把她臉給抽傷了,後來醫生雖然花了不小的代價給治好了,但是叮囑要她注意保護,不要再受傷,現在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該死!
“就是你這個狐狸精?把死鬼的魂都給勾沒了?”女人雙手抱胸,冷眼斜睨季笙,破口大罵:“瞧瞧,長得是還挺不錯的,模樣乖巧,身材火爆,怎麼,拉屎撒尿也不找找地兒,居然玩起了老娘的男人,睡那個死鬼之前難道沒有打探打探老娘是哪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