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還在納悶什麼叫做幽閉,便見靳雲霆像是一頭獵豹一樣猛地朝著靳毅撲了上去!

他像是一個失了章法的孩子,胡亂的對著靳毅拳打腳踢,招招見血,拳拳生輝,靳毅早就是一把軟骨頭了,靳雲霆幾拳下來,靳毅便癱在地上,無力的抽搐著。

嘴角是鮮血,胸前也是鮮血。

靳雲霆下手狠勁十足!

“你說謊!母親不可能這麼做,靳毅,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麼?”

“我可悲什麼?你知道老爺為什麼不待見你麼?因為你有個人盡可夫的母親,因為你身上流著那個賤人肮髒的鮮血!試問,哪個男人可以接受夏侯維言那樣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哈哈”靳毅眼前已經黑壓壓一片,可他還在不遺餘力的刺激靳雲霆!

他今天算上栽了,可他靳雲霆想這麼舒服的奪走他的權勢與靳烈抗爭?嗬

不可能!

“閉嘴!你給我閉嘴!”衝著靳毅的肚子一頓狠揍,靳雲霆瘋狂的吼叫:“你以為你很聰明?你以為靳柒是我殺的?”

“到頭來,你隻是靳家中爭權奪位的一顆棋子,靳柒根本不是我殺的,飛機上的炸彈也不是我放的!”

“你”靳毅聞言,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怔然,他道:“不可能!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幹的,小柒也沒和人結下深仇大恨,是你!就是你,你想推脫責任,你想讓我為夏侯維言說好話!不!一切都是你幹的,夏侯維言也是個賤人!下賤的坯子,活該被幽閉弄死!咳咳”

——

瘋狂的拳頭之後,靳雲霆不知道自己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靳毅的話。

多年來,他曾經試探過無數次靳烈的口風,包括他身邊的人,可是,得到的答案隻有一個,夏侯維言是病死的。

他很小便沒了母親的關愛,家族的暗殺以及各種競爭讓他迅速成長,但他的內心從來都很渴望一份獨屬於親情的關愛。

靳毅躺在地上,冷冷的看著靳雲霆。

而靳尚堯和威爾遜並未有看好戲的姿態,他們背對著靳雲霆和季笙,目光落在遠方,像是在避嫌。許久,季笙覺得靳雲霆周身都染上了一層哀傷。

她緩步上前,喉頭哽咽,道:“二少爺,靳毅一直都以為靳柒被你所害,或許,他是騙你的。”

靳毅視線胡亂的瞟了瞟,手一緊,眼底閃過一絲深沉。

靳雲霆淡漠的點點頭,他道:“不管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我都查清楚!”如此一想,他便從地上起來,孤傲的站在那,像是一尊雕塑,經過了上帝之手精心雕琢的雕塑,完美的不可思議。

季笙嘴角一彎,臉側掛著兩個梨渦,她正要上前,突地,眼前閃過一個影子,再緊接著,她腰上一重,一道巨大的衝力襲來,她驚呼一聲便連連向後退去!

靳雲霆看著這突生的變故,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擊中,他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擔心,他急急叫道:“季笙!”話音未落,他已經飛速竄了出去。

靳毅彎著身撞向季笙,且力度很大,很快就將人逼到了天台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