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笙被摔在地上,感覺到渾身被針紮一樣,罷工的腦子才開始運行,她努力的睜開眼,入目的便是自己躺在一個石台上,石台的四個角落裏分別站著精壯的青年。
他們手持長長的鐵棍,鐵棍上麵還帶著倒鉤,紮入人體必定撕扯著皮肉!
季笙一驚,當初在家宴的時候,靳雲霆就曾經受過這種傷,如今想來便就是這種杖責了!
她下意識的想站起身來,可身體一動,便疼的揪心,她低頭一看。
轟!
石台上鋪滿了玫瑰花,不!不對!不是玫瑰花,是玫瑰花的花藤,上麵布滿著密密麻麻的花刺,臉色陡然煞白,這是斷頭台麼?
希爾壓抑的調子響起,他蒼老而有力的聲音穿透稀薄的空氣因子,直插季笙心髒!
“打,亂棍打死。”
“是!”
四個角落的執行者點頭應道,隨後揮舞著手中的鐵棍,季笙的雙手緊緊的攥著,指甲陷入手掌心,仰著頭看著頭頂上的四根鐵棍,眨眼之間便要落下!
她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可就在刹那之間
砰、砰、砰、砰!
四顆子彈在很短的時間內相繼發出,每一顆都準確無誤的射入四個執行者的手腕處,四人手腕一痛,紛紛鬆手,鐵棍順勢落在地上,滾出去半米的距離。
季笙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眸子,她循聲看去,靳雲霆穿著一見灰色的襯衫,領口鬆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結實的胸膛前橫陳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支手槍。
他快步走近,在場的人都不敢說話。
抬高季笙的臉,死死的捏著下巴,他左右晃了晃,壓著嗓音,他冷聲詢問:“誰做的?”
每一次,他都如天使降臨,在她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及時趕到。
心頭一酸,季笙嗡聲嗡氣的回答:“你老子。”
靳雲霆反手將手槍砸在地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季笙從玫瑰刺中抱起來,季笙順勢圈著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心口處,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季笙覺得一下子就安心了。
她的臉早就被打得紅腫而扭曲,剛剛一說話,還挺疼的。
希爾自然不肯就這麼算了,他鼓足勇氣上前,攤開雙手將靳雲霆一行人攔住,他不卑不亢的盯著靳雲霆,道:“二少爺,老爺有吩咐,要亂棍處死季小姐。”
“我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他處理了?”
希爾倒抽一口冷氣,他沒想到靳雲霆在老宅中已經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話了!
他吐了一口氣,依舊站的筆直,他道:“季小姐讓老爺養了五十年的魚在一天之內全數死去,老爺大怒,已經下令處死了所有看管假山院的仆人,現在季小姐是主犯,您不可以帶走她。”
“滾開!”
靳雲霆一腳便踹向寫希爾的心口,希爾也已經五十多歲了,上了年紀根本經不得靳雲霆這一踹,頓時被男人踹飛,飛出去小半米,又摔倒在地。
地上全是瓷磚,季笙好像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希爾疼的將老臉擰成了麻花,他卻還是不死心:“二少爺!你不可以帶走她,若是老爺怪罪下來,我們在場的人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