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是我的血液,我想做什麼,還用得著向你報備?!”若夏冷冷的譏笑。

靳雲霆站在不遠處,冷凝著一雙眼,視線略帶犀利,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這兩人早就是勢同水火卻緊緊的綁在一起,他根本不需要做什麼。

“你賤人!你究竟做了什麼?”靳烈目眥盡裂,雙眼猩紅,恨不得一口將若夏吞進肚子!

若夏嘴角殘存的笑意更加癲狂,她仰天長嘯:“我換了我全身的血液!你再也沒辦法抽我的血來做實驗,你也再不能用我的血來喚醒守衛者!哈哈你的守衛者從今天開始就要永久沉睡了!你的春秋大夢該醒了,阿霆和靳尚堯不會放過你的!”

“你——”

靳烈死瞪著若夏,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最後掐著她脖子的手猛地用力,瘋狂的道:“我掐死你!賤人!壞我的好事!你媽也是賤人,婊子!你也是賤人!”

若夏感覺自己胸腔裏的空氣開始逐漸稀薄,就連大腦都開始因為缺氧變得混沌,隻剩下一片空白。最後一眼,她依舊看向了靳雲霆。

她很清楚,靳烈究竟有多麼憤怒,自己也難以逃過這一劫了。

無力的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突然笑了,像是備受折磨的人尋求了最後的解脫,她衝著靳雲霆說了一句話,不對,是無聲的話,並未說出來。

她衝著他,微張薄唇,口型是:“我愛你,從多年前開始。”

靳雲霆瞥見這笑痕與口型,心口突然感覺到一酸,他提了提氣,喉頭有些梗塞,他覺得自己終究是做不到無動於衷。

思及此,他立刻有了決定。

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單手緊攥著靳烈的西裝,然後將他猛地一提再砸向地麵

砰咚!

靳烈被摔到了地上,砸了個底朝天。

靳雲霆沒有再看靳烈一眼,隻是動作利落而迅速的將針頭拔掉,再將縛住她手腳的繩索全部解開。

若夏得到了空氣與自由,腦子一暈,身體一晃,便朝著靳雲霆栽去。

靳雲霆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可腦子卻比這下意識還要靈活,他強迫自己站直,若夏倒在他肩頭,捂著脖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靳雲霆將她扶起來,冷冰冰的話語不帶一絲溫度:“能走就走,不能走就呆在這裏等救援。”

“能。”

若夏眼底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她想這大概是她一生中聽到的最悅耳動聽的話語了,即便這句話還是沒有溫度,卻足以溫暖她整顆被冰封的心髒!

等到兩人商談好,向溝渠處,那裏銀白色和鮮紅的血液混合,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顏色。

她道:“如果我的血起了作用,這些溝渠便會自動下陷,然後中間的部位就會上升,那些守衛者就在這片溝渠的下方,如同一尊石像,永久的矗立著。”

靳雲霆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的確,這些溝渠看似沒有任何的規律,但細細看過去,分明就是將地麵切割成了幾十塊,每一塊地皮下都站著一個守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