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要盡快離開這裏!

——

一個月後。

天氣正好,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英國最奢華的酒店,三十三層總統套房。

開闊的落地窗前,有一個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裏,他穿著一襲金屬銀,領口外泄內裏的湛藍色襯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喉結。

他手中舉著一個紅酒杯。

輕輕晃動,他閉上眼聽著紅酒與杯壁碰撞所發出的細碎聲音。

門被人從外推開,又一個精壯結實的男子走了進來。

“二少爺,已經查到了,夏肆和”這個男子頓了頓,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窗戶前的男子,又接著道:“和罌粟結婚的教堂是格倫達教堂,封閉式婚禮,隻請了夏肆這一方的幾個長輩,此外媒體及女方的親人都沒有露麵。”

靳雲霆懶懶的睜開眼,抿了抿薄而性感的唇瓣,眸中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女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他感歎似的落下一句,身邊阿堯剛想解釋點什麼,又聽男人說:“派人把那裏圍起來,就算是搶婚,我也要搶回來!沒有人敢這麼戲弄我!”

“是。”

阿堯離去,靳雲霆又獨自站在窗前。

他視線飄遠,落在高樓大廈上。

罌粟,這就是你讓我苦等一個月的結果麼?

我在酒店呆了一個月,你卻在一個月後,要嫁給別人?

他離開大山之後,當即著手讓人調查夏侯家族以及殺手聯盟,尤其是三年前出生的孩子,但一無所獲。

現在想想,或許那個孩子根本就是她和夏肆的借口?

思及此,他眼神黯淡,周身氣息凜冽,讓人不寒而栗。

教堂,新娘休息間。

罌粟被一群人撥弄著套上婚紗,戴上發飾,她麵容冷硬,眼神淩厲,滿滿的都是不悅。

夏肆今天穿的格外的正式,是黑色修長的紳士禮服,流線格外的順暢,頭發也規規矩矩的往後梳好,嘴角始終噙著一絲薄笑,這讓他看上去而更加的俊美邪魅,同時性感的讓人心醉。

但這個人,不包括罌粟。

“夏肆,你徹底的瘋了!”

夏肆一笑而過,不治可否,而是緩步走過去,放下她婚紗頭飾上的輕紗,輕紗遮麵,好似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風華。

美麗,魅惑。

他忽而半跪在她麵前,牽著她的手背,罌粟掙紮不過,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手背上落下一吻。

他像個標準的騎士,紳士的猶如中古世紀走出來的人物。

“罌粟,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他小心翼翼的擺正她的手,又揮揮手,一旁立刻有女仆走來,恭敬的遞上一個盒子。

他將盒子打開,露出一顆精致的鑽戒。

足足有五克拉!

他將鑽戒拿起,往罌粟的手指套去,罌粟臉色鐵青,大力的抽動自己的手指,緊緊的蜷縮著,不肯伸開,更不肯讓他幫自己戴上戒指!

夏肆幾次試戴不成功,臉色黑了一分。

“不知道小睿現在過得怎麼樣了?劉伯年紀大了,照顧人總是照顧不好的。”

罌粟猛瞪著他:“夏肆!你真卑鄙!”

夏肆充耳未聞,繼續親了親她的手背,掰開她的手指,繼續往裏麵戴戒指:“乖,把手張開,戴好了戒指我們可是要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