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高富帥的野望】(2 / 2)

連日來這點破事,把他愁的睡不著吃不香,就差一根繩子拴房梁上,一了百了的心思都有了。

不管是八十年後的那個靈魂,還是真實的王學謙都是一個渴望進步的人,但術業有專攻,要是他學的是理科專業,或許還能對付一下,可是他是不學有術的典範,說再貼切一點,他是一個搞藝術的,靠天分吃飯。天分這東西,說有就有,說沒有,還真不見了。要是能夠在普林斯頓這樣的名校內,順利拿到博士畢業證,即便實在夢裏,王學謙也遇不上。

無奈之下,窩在普林斯頓大學的圖書館內,做好潛心苦讀的準備,可僅僅三天,在生不如死和痛不欲生中苦苦掙紮,徹底絕望了。

“哥們,距離博士就差兩鍾頭畢業,關鍵就差在這兩鍾頭上了。”

王學謙心裏是滿肚子的苦水,就是沒出倒。要是換成文科專業,說不定還能糊弄一下,可是看星星能看出一個博士來,用王學謙以往的人生經驗來概括,隻能有兩種人勝任。

一種是妖孽,顯然他不是。

另外一種就是神棍,他倒想當神棍來著,可沒有那蒙人唬人的高明手段,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裝逼不成變傻(逼)。

“王,你原來在這裏?史瓦西教授正到處叫人找你呢?”聽到頭頂有人叫他,王學謙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紮的眼睛生疼,眯成一條隙縫,卻什麼也看不到。

過了幾秒,眼睛才適應了過來,仰頭看去,就像是兩根巨大的竹竿,撐起的一個布袋子,黑色蓬鬆的頭發,剪成了蘑菇的樣子,頗具喜感。要說跟他有些相似的是,說話人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像是長年營養不良的羸弱。

喊他的人是王學謙的室友,研究動力學的一名書呆子,麥金萊,被王學謙一直情切的稱呼為‘老麥’。聽名字,好像是愛爾蘭人,少了愛爾蘭人爛漫的性格。更像英國人永遠不苟言笑的呆板。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麥曾經是英國人,現在他肯定不承認了,因為愛爾蘭正在鬧獨立。

在美國的大學中,書呆子永遠都不會是被敬重的一類人。處於大變革時期的美國,隻有那些口若懸河,在學校用就擁有超遠常人口才的社團領袖,才是學生們仰慕的對象。

“老麥,你剛才說什麼?”

“史瓦西教授回來了,正找你呢?”

王學謙重複了一遍,顯得有些癡呆,很快,他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從地上躍起,語氣驚恐道:“你說什麼?史瓦西教授回學校了?”

在王學謙決定放棄學業的那一刻,他早就把導師這個人給忘卻了。忘記不是無情,更多的是害怕和擔心。主要是他的那點學識在老教授眼中肯定是連稀疏平常都無法達到,幾乎是一出口,就會露相,膽怯的心情隨著時間的封存,不僅沒有被消除,反而恐懼的心態猶如在時間的發酵下凝結升華。

可王學謙又知道,他回國不得不將所有的希望都靠在導師身上,不論是穿越東西美洲大陸橫跨太平洋的歸途,還是橫跨大西洋,穿越非洲和亞洲中西部,都是漫長而又遙遠的歸途。

這不僅僅需要漫長的旅途勞頓,還需要不菲的路資。

盤剝所有的家當,把能賣的不能賣的都算進去,王學謙的所有家的家當不足兩百美元。這點錢,隻能讓他在雙腳踏上奧斯曼帝國的領土就會全部告罄,然後依靠乞討穿越西亞和南亞。或者坐船抵達爪哇,然後遊回去,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對王學謙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

即便可能,他也幹不來啊!

除此之外,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導師史瓦西的研究經費裏摳出一點錢來,不用太多,有四百美元就足夠回國了。

在難得一見的雨季陽光中,麥金萊有些膽戰心驚的不敢正視王學謙,後者笑的異常燦爛,親切的如同戰火過後,重新團聚的親人,不過掩蓋在這笑容下的另外一個意思就不讓人那麼愉快了——借錢。

王學謙也意識到了虛假的過分的親昵讓室友產生了條件反射,好在一回生二回熟,隻要他自己不感覺到尷尬,自然有方法圓謊,再說了,他今天沒打算向可憐的室友借錢:“老麥,你能不能開心一點。你看天空是如此的湛藍,你的胸懷何時能像大海一樣開闊……”

麥金萊急忙補充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兄弟之間無彼此。可是王,我確實沒錢了……”

王學謙心中暗自可惜,坑一把室友的機會就此失去,略帶遺憾的問:“史瓦西教授的心情如何?”

“啊!”麥金萊近半個月來早就被王學謙如羚羊掛角般的跳躍思維折騰的夠嗆,理科生縝密的推理在新世紀超現代浪漫主義狂潮的衝擊下,早就碎落一地,隻留下紮人的固執和遲鈍。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