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梁柔太難過了,她隻想躲起來,那種呼吸都被抑製住的感覺,讓她想要求生。
聶焱哪裏肯,他兩腿將梁柔的腿夾住,一手摟住梁柔的腰,一隻手抓住梁柔不斷掙紮的手。將梁柔的四肢固定的死死的,不給她任何逃生的機會。
梁柔對抗不過他,隻能哭喊,“聶焱,你不能這麼欺負人,我什麼都不要了,還不行嗎?”
“不行!”聶焱急言厲色,眼中幾乎冒出火來,“我還沒死,你就想跟景杉?你做夢!!”
梁柔真的搞不懂他,既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那又何必糾纏著她不放。感情到了最後,竟是如此的不堪。梁柔有過一次婚姻,她以為一切都會不一樣的。那次婚姻是失敗的經曆,跟聶焱在一起,一定會不一樣的。
曾經在婚宴當晚,聶焱抱著梁柔看煙火的晚上,梁柔心裏對未來,有一千一萬個美好的想象,但每一個都是關於聶焱的。當時有多幸福,如今就有多背痛。
當年跟唐欽離婚的時候,也傷也怒,也悲涼。但跟此刻的心情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梁柔是真瘋了,她使勁全力的反抗無果之後,人就軟了下來,連哭的沒力氣,就不斷的用一種哀求的聲音求著聶焱,“放過我好不好?我比不過別人,我忍不了你那些,讓我走好不好?”
也許所謂的政治聯姻是能容忍對方在外麵有人的,但梁柔這種不可能。從最初一無所有兩個人在一起,熬過了十年時光,眼看著聶焱從街頭混混兒頭,成了如今光華燦爛的聚光體。那些全心全意,為了愛幸福、悲傷,鬱鬱寡歡的日子都在心裏。到了如今,愛不在了,隻有一條路就是分開,就跟斷尾求生一樣,迅速的分手,逃離,然後一個人舔傷口,讓自己慢慢的調節。
不能繼續下去,梁柔覺得,若是讓她每天都麵對聶焱在外麵的女人,她一定會瘋,會被嫉妒心猜疑心吞噬,甚至比當年的溫玉還要瘋狂,想要毀滅到侵占她幸福的一切。
不甘心的。
怎麼能甘心呢。
聶焱厭煩她此刻嘴裏吐出來的每一個字,直接上嘴堵住。
兩人身後不遠就是床,抱住梁柔,聶焱走了兩步就上了床,將梁柔壓在軟的幾乎能陷下去的床上,聶焱吻著她,幾近癡狂。
梁柔一動不動,隻有眼角有淚流出。
她已經掙紮不動了,身上穿的襯衣被聶焱撕毀,因吮吸肌膚而產生刺痛的感覺刺激著梁柔。
眼睛望著天花板,梁柔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為什麼啊?”
明明他在外麵已經有了女人,那還對她這樣幹什麼。她無論是長相還是長相,都比不過章清那樣的娛樂區明星。
梁柔想不明白,既然不喜歡了,那就放手。又何必這樣.......羞辱。
她真的是懷著屈辱的心情在承受。
聶焱長驅直入之前,給了解釋,“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法定妻子。”
所以,有義務。
梁柔不出聲了,後來被他孜孜不倦的挑動鬧的也有些情動。
這身體也真是沒出息的,就算心裏再怎麼對他恨,對他怨,但身體還是會因為他,悸動顫抖。
六猴兒去找冰塊之後就再回來過。
聶焱一起子鬧到了午夜時分,等一切塵埃落定,聶焱抱著梁柔去泡澡。浴缸麵對著的也是落地玻璃,泡在浴缸裏,梁柔下巴墊在浴缸的邊沿上,看著窗外。月亮已經掛在空中,照在海麵上,形成了隨風飄蕩的影。
海上有遊船駛過,燈火通明的模樣。
聶焱跟梁柔擠在浴缸裏,到這時候他那些難伺候的臭脾氣倒是都沒有了。手指輕柔地再給梁柔洗著身體,依舊是老問題,“你在想什麼?”
梁柔眼神有些呆,還帶著剛剛歡愉過的迷情。
扭頭望著聶焱的臉,沙啞著嗓子說:“你能跟外麵的女人斷了嗎?”
他要是保證往後不會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她也許能試試看,忍過去。
誰知道聶焱立刻冷了臉,“梁柔,我說過的話你當耳旁風是不是?”
他不答應。
梁柔重新將頭轉回去,望著窗外。挺迷茫的,原本前一句話,還在說著離婚,接下來就莫名其妙上了床。到此刻,梁柔覺得自己根本硬氣不起來,說什麼都顯得沒意義。
她隻能沉默。
倒是聶焱先開了口,“你要是實在想離婚,我也可以成全你。”
梁柔連眼都沒轉,保持著老動作,嘴巴裏低低的說,“條件呢?”
聶焱原本放在梁柔身上的手抽了回去,思索了一陣,才說:“我戶頭的個人財產,你想要多少都可以。基海兆業的股份不能給你。”
原來是這個啊。
梁柔根本沒多想,“我什麼都不要。”原本那些也不是她的,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聶焱伸手直接捏住梁柔的下巴將她的頭轉了過來,“你這時候裝什麼情聖?你知不知道,作為配偶方,你能拿到多少財產?淨身出戶?你腦子壞掉了!”
梁柔被他捏的有些疼,微微皺眉,眼中也疑惑,直言不諱道:“我連你都不要了,還要那些錢幹什麼?”
聶焱不但沒放手,反而手勁兒更大,“天真!你知不知道安安一年的學費是多少?你現在名下沒房產,將來你打算怎麼過日子?你手裏原本存的那些錢,我聽著也都讓你捐出去救人了。”
梁柔突然就笑了,覺得這大概是聶焱這樣的人慣有的套路,甩掉一個,就要給筆錢做安撫費。
她點點頭,“那你打算給我多少?”
聶焱還真是低頭想了下,然後開口說:“一千萬吧。”
一千萬.......十年........梁柔心裏冒出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