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搬著梯子回來時正好看見這倆人抱在一起的畫麵，呆呆地眨了幾下眼睛才道：“你們在幹嘛？”
“跳樓。”洛時收回手，退開時對溫辭說了句“謝謝”。
程楠有些遲鈍的“哦”了兩聲，又把梯子放在了一邊：“時哥，你剛在上麵發現什麼了嗎？”
洛時不想嚇他，遲疑了一下說：“一件衣服。”
“衣服？什麼樣的？”程楠順嘴一問。
洛時挑了下眉，是你自己要問的。
“會動的那種。”
程楠：“？”
程楠：！！！！！
下一秒，程楠同學非常自覺的躲到了洛時身後。
洛時側了身，道：“你不跟著陸知靈，來這裏做什麼？”
溫辭：“走散了，來找人。”
“方便一起嗎？”溫辭又問。
洛時想說“不”，但想到剛才才承了別人的情，隻能改了口：“隨便你。”
原本的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程楠瞬間安全感上升，膽子也大了一點，走在後麵開始觀察起四周來，也就沒怎麼注意到走在前麵的兩個人。
走廊盡頭有窗，借著透進來的光能看路，但越往裏走就越暗，程楠也忍不住心裏打鼓。
他扯了下洛時的衣角：“時哥，沒光了，還往裏走嗎？”
聞言，洛時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朝他笑了一下：“有光啊。”
程楠還沒察覺到不對，還探頭往前麵看了看：“哪裏有光了，前麵這麼黑……”
他話音還沒落，整個走廊的燈一下子都亮了。
程楠懵了一下，然後沒出息的腿軟了。
恰巧這時候溫辭也轉了身，和洛時一起看著他笑。
溫辭平時就經常笑，倒沒什麼奇怪的，但他時哥不一樣，平時笑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這兩人一起對著他笑，程楠隻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他扶著牆緩了一下，轉身就往另一條走廊跑，頭都不回的那種。
身後“洛時”和“溫辭”還在笑，甚至是笑出了聲，程楠越聽越想哭，隻差給這兩位跪了。
事實上不隻是程楠被嚇到了，同來的一眾引師也被嚇得不輕。整個孤兒院的燈一下子全亮了，誰都知道虛間形成了，有些東西也要出來了。
程楠跑著跑著就進了一間屋子，剛進去門就被關上了，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被陸知靈給捂了嘴巴。
“小點聲，不然丟你出去喂鬼。”陸知靈壓著聲音警告他。
程楠使勁眨了兩下眼，陸知靈才鬆了手。
有前車之鑒在，程楠謹慎的後退了幾步：“你……真是陸知靈？”
陸知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瘋了？”
程楠放了心，嘴這麼欠的應該是真人。
“你看見什麼了嚇成這個樣子？”陸知靈問他。
程楠順著門滑下來坐到地上，拍著胸口還有些後怕：“兩個冒牌貨對著我笑。”
“誰？”
“我哥和溫辭。”
溫辭陸知靈知道，見誰都笑，跟帶了假笑麵具一樣，至於另一個……
“你哥？就是和你一塊兒的那個嗎？”
“嗯。”程楠特驕傲。
“他叫什麼名字？”陸知靈問。
程楠這個時候倒是反應快，還沒開口就刹住了車：“不行！你別想套我話。”
上次聚會時洛時就明確說了不想告訴旁人自己的名字，程楠想，自己不能當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