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似乎有什麼東西。
不是東西。
是一道小小的身影。
她穿著大紅色的衣裳。
梳著一條長長的馬尾辮。
她的臉紅彤彤的。
可就是如此。
讓人覺得不知道為什麼向跪。
跪?
為什麼我會想跪下來。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
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丫頭。”
鬼伯站在了我的身後。
我看了一眼。
急著問道,“鬼伯,她到底是什麼?”
我指著那個從天而降的年娃娃。
鬼伯臉色很不好。
“她啊,我記得,從我當鬼的時候,她就在這座祭林山裏了。”
千年前?
不,應該比千年前還長久才對。
我心下不知道為什麼很不安。
擋在我麵前的這道無形的城牆。
讓我無法去死鬼那邊。
我隻看到那個年娃娃站在了江臨的麵前。
江臨朝著她微微一鞠躬。
我害怕。
死混蛋答應這個年娃娃。
在一年後去守玄江。
我越是這麼想。
覺得越不能坐以待斃。
我把手裏的命盤朝著這道無形的城牆砸去。
一下子又一下子。
看著在我身後的鬼伯一臉震撼地道,“丫頭,你……”
“咯噔——”一聲。
在我麵前這道無形的城牆一下子碎掉了。
我跑到了死鬼的身邊。
抓著他的手。
我抬起頭。
江臨用手勾了勾我的小鼻子。
我死死地咬著牙道,“你不能答應她!”
死混蛋看著我一眼。
淡淡地道,“怎麼,怕為夫答應了她,為夫會忘記你嗎?”
我聽著一愣。
這個死混蛋。
明明就是知道。
還跑來這裏。
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我看向了這個年娃娃。
總覺得……
她在看我手裏命盤。
她似乎有點驚訝。
“林宛,你能使用命盤了?”
這個年娃娃竟然問了跟玄離一樣的話。
為什麼會這麼問。
就好像我以前。
不。
就算我之前回到了過去。
這個命盤。
還有玄書。
不管是哪一樣。
我都無法操控自如。
“也難怪,都過去怎麼久了,你要是再不能使用命盤的話,那麼還真是白費了,那人的一片苦心。”
那人?
指著是誰?
我總覺得這個年娃娃好像跟我之前有著什麼。
可我想不起來。
究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江臨這會一臉凝重地看著我。
忽地他轉頭對著年娃娃道,“玄江,我守。”
我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不,不能讓他守,不能,要是他守的話,還不如……”
我話還沒說話。
感覺到一隻修長的大手死死地握住了我嘴。
我看見年娃娃在我麵前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地笑。
“那也好,總比再一次……”
再一次什麼。
就在我想問這裏麵到底則麼回事的時候。
我感覺到我的頭一下子變得好沉起來。
在我要閉上眼睛的時候。
耳邊傳來了一道很遙遠的聲音。
好像是……
……
誰在喚我。
不斷地在我耳邊喚著。
好像要喚我回去。
我眼睛一睜開。
才發現我躺在了死鬼的懷裏。
滿天飛舞的白雪。
一下子就把江臨那頭烏黑的長發給點綴成了銀白色。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有著濃濃地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