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想一巴掌拍上去,大哥,你裝的挺像啊。
圍觀的人看著她一臉的怒氣,以為她是生氣沒能拍下寶石,都忍不住上來勸慰一二,這讓她很是心塞,莫名其妙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深淵倒是不在意這些,看著那個推著寶石的車子,目光漸漸變得凝重。那個車子被紅色的布蓋著,並沒有什麼異樣。
“恭喜這位客人拍下我們今晚的鴿血紅,純兒,把這個寶石給樓上的先生送去。”
一個長相清純乖巧服務員裝扮的女孩子應著,接過推車向二樓的台階走去。
深淵把玩著手裏的杯子,餘光看著那個女孩一步步走向台階。
看著他凝重的表情,楚微微也忘記了呼吸,故作淡定得看著自己的腳尖,手卻不知道往哪裏放。
她回過頭看去,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下了樓梯,想必這個男人就是鴿血紅的得主,果然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保護好自己。”
耳邊突然響起深淵的聲音,她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玻璃杯卻已經在腳邊炸開,她嚇了一跳。抬頭他卻已經在樓梯口和那個男人的保鏢纏鬥了起來。
她欲哭無淚,不是說好保護她的嗎,剛才幹嘛又叫她保護好自己,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整個大廳因為這個變故變得十分混亂,尖叫聲,東西摔倒在地發出的沉悶聲響和孩子的哭聲交織在一起。
走?留?
留在這裏幹嘛?她又幫不上忙。
果斷下了決定,她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抬眼卻看見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正站在大廳中央無助得哭著。而他身邊不斷有桌椅翻倒,隨時會砸到這個孩子。
不能見死不救。
楚微微心一橫,向那個孩子衝過去,抱起他就閃到了一邊,把他摟在懷裏安撫著。
此時的大廳出現了很多穿著西裝的男人纏鬥在一起,她終於明白男人隻要牛逼穿著西裝也是可以打架的。
比如深淵。
他此時正以一敵三,而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在倉皇逃竄,裝著鴿血紅的小推車翻倒在地,她這才看見那紅布底下竟然藏了一包包白色的東西。
而那個推著車子過去的姑娘可以說是很倒黴了,此刻在打鬥的中心,動都不敢動,抱著頭藏在桌子下麵,微微發抖。
深淵一隻手劈在一個保鏢的脖子上,又抬腿把衝上來的人踢翻在地。
我去,太帥了,太帥了,打他打他,對!幹得好!
楚微微抱著孩子在角落裏默默給深淵呐喊助威。
“叔叔。”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響起,她這才收回目光看到身邊來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人。
她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井……井燃?她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井燃微微一笑,將撲倒他懷裏的孩子抱起來,“謝謝你啊。”
此時的她已經被美色所迷惑,機械得回答道:“不客氣。”
“我帶你出去,這裏太危險了。”
“哦,好。”她點頭應著正準備起身,卻看見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從自己麵前走過,一個不穩還久摔在離自己不元的地上。
深淵卻又被保鏢纏住。
她再傻也知道今晚要抓的人就是這個胖子。
為什麼上天總是要給她這麼艱巨的選擇?在帥哥和胖子,不對帥哥和罪犯之間的選擇。她心一橫,將井燃推開,大義凜然道:“這裏危險你帶著孩子先走。”
說著就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殺向了那個倒在地上的胖子,拿著手裏的高跟鞋就往他身上砸。
“讓你販毒!讓你販毒!珍愛生命,遠離毒品,不知道啊你!活該活該!”她嘴裏振振有詞,越砸越起勁。
一直到深淵收拾了所有的保鏢,把那個姑娘從桌子底下給拉出來的時候,楚微微仍舊舉著自己的高跟鞋對著那個男人一頓猛砸。
“埃,夠了夠了。”他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提醒。
她這才注意到整個大廳全都安靜下來隻有她在威武得揮動著小手。
而井燃此刻正抱著孩子,目瞪口呆得看著她。
她幹咳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從容的穿上自己的高跟鞋,甩甩頭發,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著深淵,“我可以回去了嗎?”
他愣住看著像沒事人一樣的楚微微機械得點了頭。
她露出一個溫柔得笑容,優雅的轉身,抬腳準備離開,卻沒有想到高跟鞋的鞋跟突然斷了,她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像折翼的蝴蝶一般摔向地麵。
深淵眼疾手快攔腰將她摟在懷裏,穩住了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