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齊慕雪的鼻子這麼靈,本來還想瞞著她的,而他自己都沒發現,先前的擦傷竟然流血了。
在她這樣的目光下,他也不好說什麼自己沒受傷之類的假話,而是將手抬了起來,果然有絲絲血跡順著手臂往下流,不多,但足以讓齊慕雪聞到了。
冷冷的瞥了喬豫白一眼,齊慕雪不發一言,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拿出了家裏備著的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誰傷的?”小心翼翼的給喬豫白的傷口消毒,齊慕雪的語氣冰冷異常,弄的他都不敢開口說什麼了。
抬頭,再次瞪了他一眼,齊慕雪咬牙道:“說實話,不要跟我說不小心擦傷來哄騙我,是不是擦傷,我還是看的出來的。”
什麼樣的擦傷能擦的這麼厲害,都流血了,一看就是與人打架,狠狠摩擦在牆壁上留下的痕跡。
看到齊慕雪如此認真的模樣,喬豫白實話實說道:“和肅寒打了一架,將他打清醒。”
聽到喬豫白這話,齊慕雪挑眉,示意他接下往下說,她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輕歎了口氣,雖然不想告訴她來著,但是喬豫白知道躲不過,還是說了為好。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齊慕雪倒沒有多生氣,隻是指著自己,不確定的問著喬豫白:“我看上去,像是那種笑起來很單純的女生嗎?”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好不好?而從李肅寒說的那些話來看,他喜歡上的女孩一定是一個很愛笑的人,笑起來仿佛全世界的冰雪都融化了,讓人的心一暖。
而她,頂多就是笑起來好看罷了,還達不到那樣的效果,也或許是她在喬豫白麵前不自覺的溫柔,笑的也很真實,這才給李肅寒產生了錯覺。
“不是像,你本來就是,隻是這樣的你,隻表現給我一個人看。”眼看著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喬豫白直接拉起齊慕雪,抱在自己懷裏,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嗓音溫柔的道。
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齊慕雪靠在他的胸膛,臉上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他都走了,你也就不要被他左右了心情,再說了,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他要是敢把我怎麼樣,我打的他滿地找牙!”
揮舞著小拳頭,齊慕雪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的。
李肅寒是喬豫白的朋友,可不是她的,再加上他竟然對自己有些心思,那就更不能放過了。
他最好不要來招惹她,否則她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也讓他知道她和他印象中那個溫柔的女孩子根本不是一類人。
拿下齊慕雪的拳頭,喬豫白伸手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隻需要做你想做的,負責貌美如花便好,這些動手的事由我替你代勞。”
“嗯。”心裏甜甜的,哪怕她再彪悍,她也需要有一個人在背後保護著自己,那樣她會覺得很有安全感,這是邱銘給不了她的。
許是以前她要強了吧,所以從來沒想過終有一日自己也會落到需要人保護的境地,也會想在累了的時候有一個臂彎,供她休息。
如今真的有了,她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厭惡,也沒有說什麼不需要,而是理所當然的應下了,因為這個人,因為這份心。
李肅寒開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他的酒醒的差不多了,隻是此刻對於喬豫白很是怨恨。
他不過就是想要每天都能看到齊慕雪罷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他都無法滿足,隻是因為他自己的占有欲。
如今還得離開半個月,也就半個月,半個月過後他再回來,那個時候什麼都會變了,他如此告訴著自己。
隻是在離開之前,他還需要見一個人,這樣他才能安心的離開。
這個不平靜的晚上,終究是過去了,可是有些人,也再也回不來了。
齊慕雪在練習室裏訓練台步,對著鏡子走過來又走過去的,很是枯燥無聊,尤其是在走的過程中必須要保持身體端正,連一個眼神都要到位,這讓她感到更加的心累了。
也不是沒訓練過演技,也不是沒訓練過站姿,可她就是覺得當模特比當特工更累,許是因為一個是半路出家,一個是從小都銘刻在心的責任吧。
“挺胸抬頭,當模特必須要身姿挺拔,這樣給人的感覺才精神。”老師眼角的餘光看到齊慕雪有放鬆的痕跡,立刻沉聲道。
沒想到老師的眼光如此毒辣,她不過就是想趁她不注意稍微放鬆一下筋骨,結果卻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