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滿腹的無理取鬧,我感覺很是傷神。
按情況來看,現在的白憐,很明顯的沒有之前的記憶的,既如此,我也沒必要和她浪費什麼時間。
我麵上裝出一副柔弱蒼白的無害模樣出來,眼眸閃爍著看著她,讓別人看起來,就像是我很害怕她一樣:“三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父親給我送這些東西,不過是看在我才回府中,房裏並沒有什麼妝點,所以才心疼了些,既然姐姐覺得我不該得,那姐姐便拿去吧。”
“你!”一聽這話,白憐氣的更是要死,指著我,眼眸瞪得老大,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拿你這些東西了,小氣吧啦的土包子!你的東西,我會稀罕嗎!你有的我都有,我有的,你見都沒有見過!”
我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兒,既然你這麼能耐,那還總來找我麻煩做什麼?
“姐姐……”我懶得應付她,便擺出一副要哭的模樣來,看著她,弱弱的喚著。
見白憐被我氣得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模樣,我心中有點暗爽,雖然以前自己很討厭那些動不動就裝出一副白蓮花模樣的女人來,可現在,自己裝了一下看看,果然感覺很是不錯啊。
氣死人,不償命,自己一點傷害都不會有。
“哼!”白憐狠狠甩袖,瞪我一眼:“你給我等著!”
她帶著身後的丫鬟,呼啦啦像來時一樣,一通的走了。
我見狀,不由的鬆了口氣。
留玉上前攙著我,擔憂的喚了一聲:“小姐,你沒事兒吧。”
我看著窗外,白憐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笑了笑,拍拍她的手:“不用擔心,我沒事兒。”
劉媽媽上前道:“行了,都忙去吧。”
她遣散了留玉和晴鳶去處理便宜老爹送來的賞賜,扶著我坐到妝麵鏡子前坐下,幽幽的歎了口氣。
我掃了一眼,見她那模樣,像是頗有些心事重重。
暗自轉了轉眼眸,我思量著試探問道:“劉媽媽,為何,三姐姐總是與我過不去?”
凡事,總的有個頭,有首有尾的才對。
這記憶中,原主不過才回府中一月,這白憐就對她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我始終相信,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和愛。
果然,這話一出口,劉媽媽一愣,好半響,看著我,眼角淌下晶瑩的淚光,我嚇了一跳,忙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媽媽,您怎麼了,有事與我說便是,別哭呀。”
我很少見人哭,也怕人哭,最是不會安慰的。
見我手忙腳亂的安慰她,劉媽媽卻破涕為笑,道:“行了小姐,都是奴婢不好。”
這又什麼跟什麼……我心中暗自嘀咕了一下,便問道:“媽媽……”
她卻打斷我:“不知小姐,可還記得您小時候,與太子殿下的婚約?”
我不由一愣,腦子裏果然就浮現出了那個事情,不過當初原主太小,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記憶。
另一個,便是因為這個婚約,在原主母親離世之後,便由現在的丞相夫人做主,擅自退了婚,當然,這其中做了什麼手腳,肯定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我點了點頭:“跟這又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你娘給人家退了婚,現在又找上一樁親,你還心存不滿了?
“問題就出在這裏。”劉媽媽歎了口氣:“本來說,這件事情,也就可有可無了,可偏偏的是,將小姐接回府的提議,是當日太子殿下提及的,本來如今三小姐已經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約,太子卻偏偏說起了這個事情,夫人和三小姐恐生變故,所以,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聽完這一番話,我才恍然大悟。
果然如此,究其一切,也隻不過是因為一個太子殿下,楚白憐的嫉妒而已?
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關鍵是,這個太子殿下,為何會突然說這些?
這裏,才是最緊要的部分,這個太子殿下,原身沒有記憶,我就更不了解了,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自然也就更加心虛慌亂一些。
隻盼,不要出什麼大亂子才好。
我定了定神,勉強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與太子殿下也算是有緣無分,如今又許配給了侯府的嫡次子,日後成了婚,自也不會有什麼牽扯了,目前這段時間,且忍忍吧。”
按照原主的脾性說出這一番略帶隱忍的話,果然又惹得劉媽媽好一通心疼,她拉著我的手將我摟緊懷裏:“我苦命的小姐,要是夫人還在,他們定然不敢如此怠慢了你,也好在小姐您心思通透,也少了那些麻煩和苦難,如今,我們就先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