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怎麼了?”安伶韻忙上前幫忙。
待靠近了,一股濃烈的酒氣衝鼻而來,安伶韻沒防備,險些被熏的把剛吃下的早飯吐出來。
造孽哦,他這是喝了多少酒,難不成整個人泡到酒壇子裏去了?
“太太,勞煩您讓一下,不要擋道。”邢浩涼薄的瞥了她一眼。
身為顧銘爵的私秘,邢浩對安伶韻可是了解的很,自家主子對她掏心置腹,寵愛有加,可是她呢,整日胡攪蠻纏,作天作地,就差作死了。
安伶韻知曉邢浩對自己有成見,也不見怪,見搭不上手,便識趣的側身閃開一條道讓他們上樓,自己緊隨其後。
到了臥室,兩人將顧銘爵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王嫂便要為他寬衣洗漱。
哪知剛準備去褪鞋子,安伶韻卻攔住了她。
“王嫂,還是我來吧,你去煮碗醒酒湯吧。”說話的同時,安伶韻竟已手腳麻利的脫下了鞋子,轉而去幫顧銘爵脫衣。
這舉動把王嫂和邢浩的眼珠都驚掉了,兩人相識一望,都覺的自己見了鬼了。
“怎麼還不快去?”安伶韻見王嫂傻站著,忍不住蹙眉催促。
“好的太太,我這就去。”王嫂哪敢耽擱,忙不迭的下樓去煮醒酒湯了。
邢浩傻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安伶韻脫去顧銘爵的西裝外套,解開皮帶,準備去褪顧銘爵的長褲。
“脫褲子好看嘛?”
正瞧著起勁,安伶韻突然停下,扭頭犀利的盯著邢浩。
邢浩立馬立正,猛搖頭。
“那還傻站著幹嘛,快去打點熱水來,身為私秘,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嗎?”
邢浩欲哭無淚,這一路他攙著顧銘爵回來,累的隻剩半口氣了,如今不被感激不說,竟然還被質疑工作能力差強人意。
嗚嗚,好委屈啊。
等到邢浩打完熱水回來,顧銘爵已經舒舒服服躺在被褥裏,隻留下腦袋和兩隻腳露在外麵。
安伶韻用熱水浸濕毛巾,擰幹後幫顧銘爵擦了擦臉頰,脖頸,最後又擦了擦腳。
做完這一切,竟已累的額頭沁出一層細汗。
“他怎麼會喝這麼多酒的?”忙完這一切,安伶韻才得空問個究竟。
今天不是餐廳的開業典禮嗎,按道理正午典禮才開始,這才十一點不到,整個人怎麼就喝成這副德行了?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邢浩撓著腦袋,一臉迷糊。
他是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啊,清晨天沒亮顧銘爵就把他從被窩裏揪出來了,隨後兩人直接趕去了餐廳,沒一會兒,顧少的幾個朋友也到了,一夥人便陪著顧銘爵喝悶酒。
這一喝足足喝了四個多鍾頭,期間不時有人自房間裏跑出來,在廁所吐得昏天暗地,甚至還有一個直接讓救護車給拉走了。
至於顧銘爵,怕是邢浩進入房間之後看到的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
“對了,顧總在車上昏睡時,一直不停的念叨著您的名字。”邢浩講清來龍去脈後,著重補充了一句。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顧總醉成這副德行,完全就是您老人家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