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管家帶著江海洋走了進來。
不知道江海洋到底是在哪裏聽到的消息,顯然是匆匆趕來,發型被吹亂,臉上全是冷汗。
一看到江海洋,江書雅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似,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爸,你快來救我。”
丁曼雲也是哭著道,“海洋,他們盛家欺人太甚,要挑斷我和書雅的手筋和腳筋。”
“什麼!”一聽到這種駭人聽聞的懲罰方式,江海洋臉上的冷汗,就流的更凶了。
他拿出一塊方巾,不停擦拭,大概知道與盛煜寒求情肯定無果,直接走到盛老太太的跟前。
“老夫人,我知道曼雲和書雅做了許多錯事,可這挑斷手筋腳筋,是不是太過了?一旦搶救不及時,這整個人就廢了。”
“哼。”盛老太太冷哼一聲。
“若非她們兩個幹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會用到如此極刑?江海洋,今日你過來求情也沒用,還是回去吧。”
盛煜寒在一旁道,“江叔叔,念在你為人忠厚,這次的事情,不會牽扯到你和江家其他人,但倘若你非要橫加幹涉,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完,盛煜寒對管家道。
“送客!”
江海洋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兒,又看了一眼站在盛煜寒身後的蘇籽。
蘇籽沒有閃躲,光明磊落的與江海洋對視。
啤酒肚,地中海發型,典型的商人模樣,算不上滿腦腸肥,依稀可以從這張發福的臉中,看出他年輕時的長相還算不錯。
江海洋看向她的眼神,並不和善。
“就是這個女人的出現,讓你們盛家對我的女兒趕盡殺絕?書雅縱有千錯萬錯,但她都為盛家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功勞是不能抹殺的。”
盛煜寒冷冷凝視他,像是懶得與他多說廢話的樣子。
蘇籽在心裏頭,也是一陣冷笑。
可憐的糖糖,這是徹底淪為江家人利用的工具了嗎?
每次不管發生什麼事,江家人總是把糖糖給拿出來,當做擋箭牌。
類似這種‘不管書雅做錯了什麼,總歸是糖糖的親生母親’之類的話,她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耳朵都生繭了。
難道,就因為江書雅生下糖糖,所以就可以胡作非為,就可以到處害人?
江家人還真的把糖糖當成了他們的免死金牌?
蘇籽心中十分不滿,可江海洋到底與她無關,她知道盛煜寒會處理好一切,便保持沉默不添亂。
倒是盛老太太聽不下去,雙手按在沙發把手上緩緩站起來。
“你還有臉跟我提糖糖?丁曼雲和江書雅都幹了些什麼,你知道嗎?此次,若不是她們把毒手伸到糖糖身上,我老太婆也絕不會見死不救。”
“老夫人,您是什麼意思?”江海洋看來真的不知情,詫異的抬眸。
“糖糖前些日子中了毒,都是你的好太太和好女兒幹的!”盛老太太年紀大了,一激動,整張臉都赤紅起來。
她伸出食指,指向江海洋。
“一個是糖糖的親生母親,一個是糖糖的親外婆,虎毒還不食子呢,她們一介女流,卻如此心狠手辣,讓人歎為觀止。今天,就算阿寒直接殺了她們兩個,都不足以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