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張家的承誓(1 / 2)

張鶴鳴解下頸中所係玉佩,遞交給東子。

東子接過來握在手中,隻覺手感潤滑,一絲清涼直達腦海,精神隨之一振。

看那玉配雕成一塊半月形狀的棲鳳之態,色澤碧綠。玉中隱隱藏伏一道紅色絲線,就象是鳳凰體內血脈。雕刻得詡詡如生,似隨時欲振翅高飛。正為上好翡翠所刻。

張鶴鳴說道“這玉佩本來是一塊整體,你手中這隻是半塊,稱之為鳳佩。另有一半凰佩與它成對相映,為雙宿雙棲之意”。

東子聽到這麼一說心中想到“這玉佩…該不會…是父母當年與誰家指腹為婚的…信物吧?

張鶴鳴接著說道:“這塊玉佩自張家祖宗一代代傳下來,到我手中已經是第七代了。”

東子心想:“看來是想歪了,什麼定婚信物…爸…他是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所以今天就把這傳家之物交給我了”。

這樣一想不由心中有點難過。雖然記憶中父親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長大後知道他其實就呆在上海,心中未免一直記恨。但今天看到父親這行就將木的樣子,那恨也早就淡了。畢竟是血濃於水…

張鶴鳴繼續說道:“這玉佩對我們張家後人來說,不僅是一件傳家之物。每一代擁有它的張家後人,同時,還承擔著張家先祖昔日所立下的一個盟誓…”。

說到這裏張鶴鳴抬起頭望著東子,神情凝重的說道:“張姓之人,各朝各代名人輩出。我就不一一說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祖上曾有一位奇人。這位先祖就是當年在鶴鳴山上開壇創教的天師道教創始人,張道陵!又稱五鬥米天師道的張天師”。

東子聽到張道陵這三個字奇道:“這張天師是那傳說中的人物,據說此人在一百二十三歲高齡那年得道升天。但…怎麼又會是我們祖先了?”。

張鶴鳴說道:“這張道陵確是我們先祖無疑,當年我離開湖南的時候,你還太小。來不及和你說起這些。我也是你爺爺當年傳這玉佩時才知道。”

東子聽了直咂舌:“想不到我們祖上既然還有如此神仙般的人物”。

張鶴鳴接著說道:“根據張家代代相傳之說,當年張家先祖羽化升天之前,為張家後人留下斬邪雌雄雙劍與丹經道書。天師後人可以憑此雙劍為信物,繼那張家天師之位。隻可惜…滄海桑田,這其後改朝換代不知幾許,亂世戰火紛紛不絕…張氏先祖在這亂世中輾轉流離,當年天師所傳之物也在這世間逐一遺失了…”。

張鶴鳴說到這裏,似乎很為惋惜,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這半塊鳳佩是我們張家一位祖輩,在某朝亂世之時受一人所贈。根據你爺爺當年傳這玉佩所說,這中間還含著另外一件蹊巧的事。

那是在明朝崇禎年間,明皇帝崇禎雖然勤勉治國,但家國氣數已盡,已非一人之力所能挽轉的了。時年天災人禍,戰亂不斷。當年張家人丁凋零,天師血脈一係隻餘下一人。這個人名叫張三。張三雖然自小體弱多病,卻是個飽讀詩書的人。隻可惜生在亂世,沒有這書生用武之地。

當時四處流寇作亂,又加上北方大旱,張三窮困潦倒四處飄零。這天張三拖著患病之軀,到了河南開封城外。天空忽然下起漫天大雪。張三本就患病,又加上饑寒交迫難忍,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蒼茫天地中。心灰意冷的失去了求生的念頭。眼看著滿天大雪紛飛,四周一片荒寂肅然之色,張三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也是先祖顯靈,沒讓這張家血脈就此斷了。剛好一人打此路過,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張三。

那人自稱姓李,居住在城外山林一處隱蔽所在。

張三在此人之處調養了一個多月,身體逐漸恢複。張三雖是一介書生,但自小飽讀四書五經。也懂知恩必報。心知若不是這人,此刻屍首早被城外野獸啃得隻剩骨架了。

於是這天,張三攔住正欲出門的李姓之人說道:“要不是李大哥,我張三此刻早已暴屍荒野。張家血脈到我這代也就此斷了。我雖一介書生,也是一個知恩必報之人。今番受李大哥這再生之德,我張三無以為報。肯請恩人留下名來,如日後張某有出頭之時,也能找尋得恩公音信,報得了這救命之恩”。

那李姓聽了哈哈一笑說道:“在下確有一事相求,還望先生答允”。

張三說道:“恩公盡管開口,縱叫張三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那人見張三答應了,說出一番話來,原來這人極擅問卦占卜。不久前用周易之數推出李姓日後將遭遇一場劫數。而化解此劫之人先祖,將於某時出現在某地。於是李姓之人順卦像所引,來到了這開封城外。於冥冥天定中救了張三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