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聽到醫生的話的時候,險些沒有拿穩手中的熱水瓶。
此時謝庭東也看到了她的身影,眉心微沉。遇到謝庭東的時候奚望也覺意外。
“謝先生,承承出事了是嗎?”奚望連忙上前,也顧不得她這樣是不是合乎常理,隻是覺得心急如焚。
醫生看著奚望覺得有些奇怪,承承的身份一直都是對外保密的,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想必應該是謝先生的朋友,於是醫生對奚望開口:“恩,我們現在急需RH陰性血,這種稀有血型在我們血庫裏麵根本不夠用。”
“RH陰性……”奚望低聲喃喃,忽然想起來了兩年前在生孩子的時候,醫生告訴她,她是稀有血性,就是醫生口中的RH陰性!
而且他們是母子,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醫生,我是,我是RH陰性,讓我給孩子去輸血吧!”奚望眼神焦急,聲音都是磕磕絆絆的。她慌亂看向謝庭東,奚望看不出謝庭東的眼底是什麼神色,隻是覺得莫名緊張,生怕被看出端倪來。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趕緊去輸血!”醫生情緒激動,讓護士連忙帶著奚望去。
奚望慌亂地像是亂鍋上的螞蟻,她看上去比謝庭東要更加著急。
護士帶著奚望去了輸液室,沒過一會謝庭東也趕到了。奚望對視上謝庭東諱莫如深的眸子的時候,心底略微沉了沉。
她在回想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出格了,他應該不至於懷疑到她是承承的媽媽吧?
應該不至於……想象力哪能夠這麼豐富呢。
粗粗的枕頭紮進了奚望的血管裏麵,她原本是很怕疼的人,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有嚴重貧血,不要抽太多。”謝庭東忽然對護士開口,讓奚望略微驚了一下。
她沒想到謝庭東會說出這麼一句,他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麵還記得她有嚴重貧血……
護士剛要頷首連忙被奚望給阻止了:“不要!沒事的,需要多少就抽多少,救人要緊。”
現在急需用血的人是她的孩子,她怎麼可能還顧忌著自己的身體不給孩子輸血?
“按照我說的做。”謝庭東站在那裏,身上仍舊穿著今晚在檳城飯店時穿的西裝,顯然是還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就趕來了醫院。
奚望聽到謝庭東這句話的時候心底隱隱約約有些動容,這個男人竟然也有會考慮別人的時候……
輸血完畢,奚望還沒站起來就覺得頭暈。她原本體內的血液就是嚴重不足的,嚴重的貧血也並不是開玩笑的,所以即使護士抽的量並不是特別多,但是她仍舊是站不起來了。
但是她不想在謝庭東的麵前表現地好像自己很柔弱的樣子,於是便坐在那裏佯裝休息:“我……我在這裏休息一下。”
但是此時她慘白的臉色和嘴唇已經出賣了她。
謝庭東附身,將她直接從椅子上麵抱了起來,希望那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騰空了。
“你幹什麼……”奚望連忙開口,滿臉驚恐。
謝庭東將她抱到了一旁臨時的休息病床上麵,附身輕放下:“既然要裝,就裝得像一點,別讓人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