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得尋常,但是卻是在諷刺她裝若無其事裝地一點都不像……
奚望躺下之後果然覺得好多了,謝庭東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她,奚望因為貧血有些頭疼,根本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謝庭東伸手從奚望的脖頸下麵抄入,拖住了她的脖頸,用另一隻手將水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奚望覺得這樣的姿勢很奇怪,但是幸好現在這個輸血室裏麵隻有她跟謝庭東兩個人。
“我再休息一會,你趕緊去看看承承吧。”
“醫生現在過去輸血,我不能進病房。”謝庭東的聲音沉穩當中仍舊透露著一股子的凜冽,仿佛仍舊延續著在檳城飯店房間裏麵的不悅和憤怒。
奚望有些膽戰心驚。
“哦。”她躺著,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的,大概是過度是學所致。
“為什麼這麼急切地救承承?”謝庭東開口,奚望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掉這樣的質問的。
她抿了抿嘴唇,躺在床上看著謝庭東深邃的眸子,沉聲開口:“我好像之前就說過很喜歡承承,大概謝先生忘記了……”
“隻是希望,不至於讓你不要命。”謝庭東指的,是她在嚴重貧血的情況下麵還要給承承輸血……
這樣的行徑對於一個隻見過孩子不到十次的人來說,顯得有些奇怪而刻意了。
奚望張了張嘴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的孩子呢?”謝庭東忽然間開口,十足十地將奚望嚇了一跳。
奚望渾身顫抖了一下,眼神飄忽。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當中。
“我沒有生過孩子。”奚望咬牙堅持。
“需要我讓婦產科的醫生過來做鑒定?”謝庭東眼底強迫霸道的眼神讓她覺得不安。
他完全是做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你有什麼權利讓婦產科的醫生來檢查我的身體?”奚望咬了咬牙齒,心生不悅,但是表麵上的憤怒也僅僅隻是裝出來的罷了,她現在心底虛的很。
“我不喜歡謊話連篇的女人。”謝庭東顯然是已經很不悅了。奚望知道惹怒謝庭東的下場,她也是不敢貿貿然行事的。
她別過頭去:“我要休息了。”
這句話落地,過了良久之後奚望都沒有聽到腳步聲離開的聲音,她別過頭去,卻看到謝庭東已經坐下了。
“你怎麼還沒走?好歹……好歹你去病房門口守著承承啊!”
奚望有些焦急,如果她現在能夠起來能夠走路的話,一定會去病房門口守著孩子的,生怕孩子出事,她覺得謝庭東作為一個父親做得不夠好。
“我不需要你教我怎麼做。”這個男人與身具來著驕傲。
奚望皺眉,剛準備反駁的時候,卻聽到男人繼續開口:“你進行剖腹產生下的孩子,是不是承承?”
跟以往謝庭東逼問氏的話語聽上去不同,這句話顯得非常冷噤,但是越是這樣的冷靜,就越是讓奚望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