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望聞言,臉色驟然變得愈發難看了,她很想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在聽到這樣的話從謝庭東口中說出的時候,卻是怎麼都無法做到平靜。
謝庭東當然也看出了她的端倪,坐在那裏冷靜地看著她,渾身的氣場太強,仿佛是在逼問。
“謝先生在開什麼玩笑?”奚望裝作一副很不可思議的樣子,“怎麼生孩子還需要我教謝先生麼?謝先生應該回中學去重新讀一次生.理課,好好學學孩子是怎麼出生的。”
奚望一本正經地在胡說八道,她說地自己都覺得很心虛……
謝庭東也不急著反駁她,隻看她緊張地在不斷補充:“男女之間發生關係才有可能懷孕,承承兩歲多了,兩年多以前我跟謝先生睡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謝庭東鷹隼一般的目光在她緊張慌亂的臉龐上麵匆匆掠過,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她。
“謝先生的想象力真豐富,應該去當編劇。”
“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謝庭東忽然反駁了一句,問的奚望啞口無言。
“我……”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麵色的慌亂被謝庭東盡收眼底。
奚望僵持著,咬了咬牙:“我之前是生過一個孩子,但是跟謝先生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可能是承承。
那個孩子……不在我身邊,也是個男孩,所以我看到承承之後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跟他靠近,大概是覺得承承跟我的孩子很像吧,所以哪怕是貧血,我也要救承承。“
奚望希望自己的話聽起來有一些憑據,但是很可惜,在謝庭東的耳中她的解釋顯得很蒼白。
“兩年前我跟一個女人發生過關係,但是我喝醉了,不記得那個女人是誰。”謝庭東開口,根本不理解她的解釋。
奚望的心髒緊縮了一下,她沒有想到謝庭東會忽然提到這件事情。
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了被單。
“那個女人是不是你?”
奚望的喉嚨哽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就故作淡定:“兩年前我根本沒見過你,怎麼會跟你發生關係?謝先生別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從紐約奧本監獄回南城的飛機上。”
謝庭東把玩著手腕上昂貴精致的腕表,眼神鎮定卻仿佛在一步步逼退著奚望。
“在飛機上,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是不是見過?”謝庭東的記憶力好的過分,當時她隻是情急之下因為疑惑問出的一句話,沒想到今日會被拿出來當做把柄……
“你是大名鼎鼎的謝先生,我在報紙和電視上都看到過你,覺得你眼熟不奇怪吧?”奚望覺得自己的謊越來越假了。
謝庭東的眼底多了一絲玩味:“我從來不接受媒體采訪和拍照。”
下一秒,奚望心頭頓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豁了出去:“你是不是懷疑過你身邊所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我真的覺得奇怪怎麼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我很清楚我孩子的父親是誰,並且……除了他以外沒有同任何男人發生過關係。怎麼樣,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奚望覺得跟謝庭東說話實在是太累,他的智商太高,每一次說話她都要絞盡腦汁,不留下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