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猛的一用力把十三拉到自己麵前,“還手前你就應該想好後果的。”
十三咬唇,“那你就折斷好了。”
九爺低頭看著瞪著漂亮的眸子倔強的看他的十三。
肌膚如雞蛋白濕潤凝白,不見半分瑕疵,眼眸大而明亮,綴著星辰之力,盯著人的時候就像有吸力,根根睫毛挺翹漆黑,一眨一眨的在眼下投下一個淡淡的陰影,就是鬢角幾根不服貼的發絲都說不出的勾人。
九爺的眸子最後落在那倔強的輕咬著的紅唇上,突然就笑了。
與此同時,手上一鬆,將人放開。
“折斷?爺得舍得!”
留下一句話,九爺轉身離開。
十三臉頰一點點染上紅暈,低頭一手揉著滾燙的手腕,眸子餘光掃見那人懶散不羈的身軀打在地上的陰影。
嗯,就連影子也透著一股混蛋的味道。
晚間九爺來吃飯的時候一如往初,懶懶散散,偶爾掃一眼身邊的十三,夾一筷子菜,而十三更是從容,漂亮的臉上不見半分異樣。
眾人見九爺和十三兩人關係依舊如初都詫異了。
柳斯來回掃視兩人:“不應該呀,這都沒發生點兒什麼?”
榮吉也是一幅不可思議:“九爺真是我平生見過的最男人的男人。”
九爺不緊不慢道:“你們兩個飯後去切磋,沒有長進這個年就不用過了。”
悔不當初的柳斯榮吉:“......”是飯不好吃還是戲不好看,叫你多嘴!
十三眼裏染上笑,九爺掃一眼十三,唇角也緩緩勾起。
年前又紛紛揚揚的下了幾場雪。
年在柳斯和榮吉被虐的淒慘的叫喊聲中到來。
三十的那一日,十三起了個大早,換了那身紅色新衣。
雪白中裙做底配紅色外衣,白色狐毛領在鎖骨和手腕處保暖,束腰將腰間裹束的盈盈一握。
看著銅鏡的自己,十三自己都說不出那種感覺。
她以前還沒穿過紅衣,總覺得那是嫁人時候才會穿的顏色。
隻是這凡間新年講究喜慶,她便入鄉隨俗。
誰知,紅色如此襯她。
烏的發絲,白的肌膚,黑的眼眸,紅的唇,白的狐領,紅的裙衫。
總之,大抵是豔得鮮明的感覺。
配上一對蛟珠耳墜後,十三又有些猶豫,不就過個年,穿的是不是太隆重了?
可是左右看看,不過是把往日的素色換了下來,換上一身亮色罷了,她的發上除了一支束發的翡翠簪子再無其他,衣衫上也無裝飾,這算不得隆重吧?
出門後,才知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雪,天地被雪白裹覆,清冽的空氣讓人頭腦跟著一醒。
十三抬頭便看見蹲在雪地裏撫摸雪中白狐的九爺,以及站在一邊和九爺閑聊的榮吉和顧衡。
九爺還是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穿著的卻是給他新置的藏藍描金雲紋新衣。
她覺得自己有點喜歡看他穿藏藍色的衣服,他這一身頹然疏離狂妄的氣質穩穩壓下藏藍色帶來的沉穩之感,整個人既有了精氣神,又不至於太過冷沉。
“九爺,榮爺,顧爺,過年好啊。”十三雙手捂在嘴邊哈出一口氣,搓了搓手抬手和三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