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煙凝聽了,心裏竟莫名的著急起來。她細細想來,撤退之時,另一個黑影似乎也是身子一軟,難不成,那人也受了傷,可那人又會是誰呢?
“啊,那是自然,我爹配的藥自然隻有我爹才能解,好了,馬將軍,你大可放心的回去休息一晚,沒準明天早上在哪個犄角旮旯裏就發現具屍體呢,走吧,咱們別打擾常大哥春宵一刻了!”
說著陸振銘向常少嬰擠了擠眼,帶著幾人就退了出去。
常少嬰關了門,急忙走到床前,隻見夜煙凝似是在被子裏穿衣服,便忙轉了身,道:“你、你別亂動,毒會順著血脈擴散,我這就想辦法弄解藥給你!”
“謝常公子,歡歡已無大礙了!”夜煙凝穿好了衣服,褪下被子,待要下床。
常少嬰聽得聲響,忙回身扶著夜煙凝,卻見她的臉色紅潤,並無中毒的跡象。
夜煙凝的右肩正對著常少嬰,他適才聽到葉蓉說那句,並無傷痕的時候,本是認為葉蓉幫著夜煙凝,可看夜煙凝行動如常,他倒有些詫異了。
手不自覺的去觸碰那傷口,可哪裏還有什麼傷口,常少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手指的觸覺了,他急忙掀開那衣服縫隙,除了有些許淤青,正如葉蓉所說,肌膚勝雪。
常少嬰愣住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呆了片刻,常少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抓住了夜煙凝的手腕,驚詫的說道:“玉骨冰肌?”
夜煙凝掙脫了他的手,並未否定。
“你究竟是誰?”常少嬰隻道這世間沒幾個人練就一副玉骨冰肌,便是能修得這種上等法術,也得需要上千年。
夜煙凝淡然的說道:“常公子一再出手相救,歡歡真是不勝感激!”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告知常某真實姓名,來精靈族究竟何事?”
“想必巡查衛隊已走遠,歡歡擔心花公子會出事,告辭!”夜煙凝體內的真氣已平緩許多,此時她尚有些疲累,可她心裏卻擔心,那另一個黑影,別是花欲辭就好!
常少嬰本想挽留,可卻又嘲笑自己多情。明明她擔心她的花公子勝過擔心自己,他又有什麼理由,去將她挽留。
他原本想著,那麼多人見了她在他的床上,他衣衫不整,她肌膚勝雪,為了她的名聲,他要娶她。
如今這想法多麼像一個笑話。
常少嬰甚至罵自己蠢,原來她隻不過是利用自己而已。否則陸振銘叫她小嫂子的時候,她隻微微的笑,卻不解釋。
他以為她心裏是喜歡的。他以為她是明白他的心的。
越想越是難過,越想越是不能給自己一個麻痹自己的借口。常少嬰猛的喝了一口酒,嗆出了滴熱淚。他定了心,他要去問個明白。
走到那門前,舉起的手,卻懸在了半空。常少嬰忽然笑自己可笑,他無奈的放棄,他還是沒有勇氣,他隻能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