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手腕的手帕被陸振銘挑掉,如今雖是身體孱弱,但卻並未有大礙,夜煙凝忙抬手看自己的手腕,見那紗布依然在手腕那裏,像不曾離開過一樣。
見夜煙凝抬手便去摩挲,唐渺忙製止道:“便是這位山海閣楚負兄弟救了煙凝,他習得一種特殊法術,可將那破了咒的絲帕再重新施咒——”
想來唐渺是不善於撒謊的,他已然紅了臉。
鳳開忙上前解圍,但見她一把將唐渺拉到了旁邊去,自己則坐在了夜煙凝身旁,扶著她,問道:“宮主身體怎麼樣,我這位楚大哥也不知道這許多年修為有沒有增長,看著倒像是止住了血!”
說罷,鳳開抬頭朝著楚負眨了眨眼。
楚負忙不滿的悶咳了幾聲,以示抗議。
夜煙凝慌忙說道:“感謝楚大哥,煙凝這傷口都不似之前那樣疼癢,該是比暮婆婆還高深許多!”
“可別誇他,左右找不到北了——”鳳開才說完,忽聽得樓下一陣喧嘩,鵲揚忙跳到門口,從門縫裏往外瞧去,然後又回頭朝著大家聳了聳肩,道:“這俞老頭動作倒是奇快!”
伯賞南、伯賞蜀兩兄弟摩拳擦掌起來,道:“多少年沒湊這樣的熱鬧了,倒真是叫人迫不及待!”
夜煙凝這時從床上下來,說道:“是陸振銘追將過來了麼,待煙凝去跟他講講清楚吧!”
鵲揚一擺手:“若說的清楚,那俞老爺也不必如此大動幹戈,何況,咱們又搶了人家的鎮族之寶,隻怕教他丟臉都丟盡了,這口惡氣隻怕不是講兩句就能平息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便下去打個痛快吧!”楚負不由分說的推開門跳了出去,鵲揚緊跟其後,伯賞兩兄弟也跳將出去。
唐渺扶著夜煙凝,道:“煙凝與陸振銘之間,幾乎算是滅族之仇,如此深仇,怕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咱們卻先出得這虞冷城,新仇舊賬日後再結算清楚吧!”
一行人才出了店,那四周皆已被俞家的兵將圍的水泄不通了。楚負與鵲揚又伯賞兩兄弟已然拉開了架勢,待要打將起來,卻這時,忽然闖進來一行人,叫叫嚷嚷教人疑惑。
夜煙凝看過去,正是魚頭、魚肚、魚尾巴三兄弟帶了眾多手下。
那魚家三兄弟見了夜煙凝,仔細跪下磕了頭,然後說道:“貴人受驚了,魚家三兄弟來遲,還望貴人不要責怪!”
夜煙凝心裏疑惑:若說是那五道口放走蝶翼鳳尾獸之事,倒也不至於如此虔誠!
魚頭帶一眾兄弟起了身,轉頭與俞家老爺說道:“俞老爺,咱們同在虞冷城、相安無事許多年,今日魚頭我便有一個不情之請……”
魚頭正與俞老爺在前頭講和,魚尾巴拉著位姑娘走了過來,向夜煙凝介紹道:“貴人,這位是尾巴的好朋友——阿仇!”
夜煙凝忙施禮,卻仔細看那女子時,心裏有些隱隱的猶豫,這姑娘的臉麵卻是不敢細看,細看之下,竟有些不似常人皮膚,也怪不得她戴著黑色頭巾,遮了半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