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這個大權在握的將軍無奈的歎了口氣,回答道:“我已經讓利劍去了,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指揮部!”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能將一個沿海軍區打理的井井有條,並且駕輕就熟的處理日益嚴峻的南海問題,可在麵對這個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孫女時,總是力不從心。
當初單是在對方從軍的問題上,他就冒著裏外不是人的風險背後支持。原本對方也應該在他的軍區發展,可後來實在拗不過對方,他便將其送去了燕京。
他不介意自己的孫女當兵,甚至還因為這一點有些沾沾自喜,可也從來沒想過讓對方去什麼女子特戰隊,去幹一些男人都吃不消的兵種。李末枝氣鼓鼓的扭過頭,幹脆不理對方,不過她倒也沒有出門,仍舊坐在椅子上。
要不是這次演習,她想要見到爺爺隻能等到年末,此時自然也有陪陪對方的想法。目光落在導演部的通知上,李末枝一臉疑惑的問道:“紅軍偵查二營都犧牲了?”
“嗯。”老李點了點頭道:“剛發回來不久的通知,具體發生了什麼暫時還不太清楚。”
“紅軍的裝備兵力本身就處於劣勢,現在還丟掉了一個營……”
李末枝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從演習開始的時候,她就沒有覺得紅軍有贏的可能,而自從演習開始以來,紅軍除了在前兩天一場巷戰模擬中表現較為出色之外,其餘地方根本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老李似乎知道李末枝的意思,緩緩搖頭道:“演習和戰場一樣,沒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保證會有什麼情況發生。雖然紅軍的裝備落後,可當年解放軍所打的幾場大戰又什麼時候領先過別人了?”
李末枝不以為意,搖頭問道:“那你覺得沒有製空權,隻有一個算是雞肋的合成裝甲營的紅軍有翻盤的可能?”
“有!”
老李點了點頭,微笑道:“殺了我就行!”
參加秋風演習已經一個星期多的時間了,而這段時間對王成而言,簡直能算是重新樹立的三觀。他不知道那個自稱叫段飛,來自血刃的男人將他帶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卻無比感激。
哪怕是外界將特戰部隊鼓吹的再厲害,王成此前也始終沒有心動過。他知道自己的偵察營和對方相比肯定有差距,卻也極其有限。直到真的見識了來自那支神秘部隊人,王成這才知道自己有些坐井觀天了。
做段飛的對手自然感覺頭疼,可成為對方的隊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談獨立營的事情,他們眼下已經在藍軍範圍晃了一天,如入無人之境,每次有什麼危險都會提前告知。
見走在不遠處的段飛忽然做出了一個隱蔽的手勢,稍微落後一些的他和王自強立即趴在了地上,“是什麼人?”
“不知道!”正在觀察四周的王自強回答。
片刻後,兩輛裝甲車呼嘯著從眼前不遠處駛過。接著眾人又行進了不到一公裏,剛才的一幕再度發生,不過這次並不是什麼裝甲車,而是一個急行軍的連隊。
一直走在前麵的段飛衝著身後兩人招手,等王自強兩人上前之後開口道:“餓不餓?”
王自強和王成同時點頭。“前麵的應該是一個藍軍摩步團的駐地,現在他們應該是接到了轉移的任務,正在撤離,咱們可以過去渾水摸魚。”段飛回答道。
王自強和王成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分別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彼此想說的話……這家夥瘋了!
三個人去闖人家一個摩步團,和上去送死又有什麼區別?段飛似乎知道這兩人的意思,搖頭後直接撕掉了王自強的臂章,出聲道:“去躺到路邊,裝死!”
“為什麼是我?”王自強瞥了眼王成,心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歲數大了。”
段飛的回答不僅沒有讓王自強好受多少,反而讓王成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找好隱蔽地點,段飛對王自強和另外一邊提供掩護的王成打了個招呼,躲在了路邊。運氣還算不錯。
段飛之所以謹慎的原因就是擔心自己灑出去的這條漁網沒有撈到合適的魚,而是引來一條鯨魚,沒想到最先抵達的隻有一輛落單的後勤保障車。司機見到有人躺在地上,立即停車,和副駕駛的戰友上前查看。
路邊的段飛立即躍了出去,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兩個炊事班的士兵怎麼能抵擋的了殘暴的段飛,等兩人意識到圈套的時候,其中一個已經被段飛摸了脖子,另外一個則被段飛用刀抵在了胸口。
一般情況下,炊事班在演習中所進行的無非就是供應餐食的速度訓練,可這次他們兩人非但上了戰場,甚至還死在了連隊的前頭。
將身上的煙霧拉下,年齡較小一些的士兵滿臉幽怨,“俺們還急著去送飯呢!”“我替你們送了!”段飛十分友善的笑了笑,招呼王自強兩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