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雖然不知道原因,卻還是依言抓住了劉巧娣的肩膀,凶神惡煞的出聲道:“不要講出去,聽到了嗎,不然老子喊人抽死你!”
話可能說的有些重,可是眼下都已經到了脫褲子的緊要關頭了,他哪裏能顧得了那麼多?
“滾開!”
劉巧娣立即想要掙脫對方。
年輕男子情急之下一巴掌直接抽了過去,“給老子閉嘴,知道嗎?”
劉巧娣緊咬嘴唇,轉身便朝衛生間外走去。
“你要是敢說出去,老子還得抽你!”
年輕男子跟著補充了一聲,又衝著站在隔間內的張燕道:“咱們繼續!”
“她不會講出去吧!”張燕擔心道。
“不會!”
年輕男子篤定道:“這裏是我一朋友開的,出去隨便打聽就能知道我是……”
話還沒有說完,年輕男子已經火急火燎的撲了過去。隨著一陣陣快感襲來,張燕也顧不上再去想那些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注定膠著的戰事中。
‘嘩啦’,就在隔間中兩人快要攀上頂峰的時候,隔間的門被人直接一腳踹開。
一個牙齒格外白淨的年輕男子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動手打一個女孩了?”
“是我又怎麼樣?”
差點被嚇痿的年輕男子顧不上提起褲子,扭頭道:“他媽的,你是不是找死?”
踹開門的年輕男子後退兩步,頜首道:“拽出來,先打個半死!”
隔間內的兩人這時才發現對方並不是一個人,身後還跟著四五個體型魁梧的大漢。
其中一個隻穿了件單衣的大漢直接伸手,揪住年輕男子的頭發,像是掄小雞一樣將其從衛生間的隔間中拽了出來。
另外幾人也同時沒有任何遲疑的開始動手,足足過了好幾秒,張燕這才回過神,驚呼一聲之後急忙整理起了已經褪下的衣服。
“你是他姘頭吧!”
踹開門的男子開口道:“記住,我叫劉荊州。他有什麼靠山你盡快往這招呼,我等著。”
話剛說完,劉荊州便上去踹了地上的年輕男子一腳道:“媽的,我妹妹你都敢抽,當你是飛哥了?”
張燕咬著嘴唇,鼓起勇氣道:“我不認識他,能不能放我走?”
“原來還是對露水鴛鴦。”
劉荊州停手,眯眼看了看張燕道:“他一時半會估計說不了話,你剛才就在這,說說他為什麼動手打人?”
張燕垂下腦袋,不敢言聲。
她自然已經知道了剛才那個女孩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妹妹,若是胡亂編個理由的話,根本經不住推敲不說,被識破之後她根本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就在這時,有人忽然跑進衛生間道:“劉少,吳越範帶人來了!”
劉荊州冷笑一聲,示意幾人帶上連褲子都沒提起來就已經暈過去的年輕男子,又看了眼張燕道:“跟我走!”
張燕根本不敢拒絕,隻能依言跟著對方。
似乎經過了彩排,恰好在劉荊州帶人走到舞池中央的時候,吳越範也帶了幫人趕了過來。
吳越範看了眼被對方托著的年輕男子,又將目光挪到了劉荊州身邊的劉巧娣臉上,然後才出聲道:“怎麼回事?”
公爵酒吧是他的產業,於公於私他也都有資格過問。聽到劉荊州帶人過來鬧事,他便立即招呼人手趕了過來。
本來以為劉荊州忽然失心瘋了,現在看來其中似乎還有些隱情。劉荊州就算是再不濟,似乎也沒有可能拉著一向特立獨行,脫離他們這個圈子的妹妹劉巧娣過來鬧事。
燈光亮起,眾人的視線幾乎都集中了過來。
劉荊州直接開口道:“我妹妹在你這裏被打了,你自己說怎麼辦!”
吳越範皺眉,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荊州指了指身邊的張燕,“問她!”
吳越範看了眼被嚇得麵色慘白的張燕,開口道:“我是這裏的老板,什麼事情你直說,不用怕什麼!”
等到張燕吞吞吐吐的將事情解釋了一遍,吳越範的臉色已經難看了許多。
如果是劉荊州來鬧事,事情倒也簡單了許多,可眼下的問題是對方占理,而且還有著死咬住不放的架勢。
“你想怎麼樣?”吳越範問道。
“我妹妹在你這被打了,你問我想怎麼樣?”劉荊州反問道。
吳越範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劉巧娣,這才注意到對方臉上鮮紅的指印,“巧娣,你說怎麼辦?”
吳越範和劉荊州之間的確有些不對付,但那畢竟隻不過是些擺不到台麵上的意氣之爭。他們雙方事實上也都清楚,彼此不能將對方怎麼樣。
見到劉巧娣的狀況之後,吳越範也算是理解了劉荊州晚上為什麼會突然發瘋。如果換做他的妹妹被人甩一耳光,恐怕他都有心砸店了。
劉巧娣瞥了眼地上的年輕男子,猶豫著答道:“讓他道個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