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段飛在王老身側坐下,忽然問道:“王老哥,我段爺爺好歹也收養了我。你怎麼即不結婚,也不像我段爺爺一樣收養一個孩子。你不是和朱老很熟嗎,你看看人家,孫女都多大了。”

“抗戰剛勝利那幾年,我也考慮過這件事。”

王老搖了搖頭道:“不過當時臉皮太薄,長的也實在磕磣了些,即便是有組織幫忙介紹,我也不好意思開那個口。然後等到兩場反擊戰打完,開始主抓特戰方麵的事情,一晃就過了那個歲數了,也就沒有那份心思了。”

說到這,王老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了一聲後對段飛道:“記得當年有一場和軍區醫院的聯誼活動,我事先並沒有透露身份。最後和一位女醫生麵對麵的坐了半個小時,人家直接去找了她們領導,哭著問為什麼給他介紹一個老啞巴!”

段飛啞然失笑,出聲道:“我住的那附近每天都有很多小老太太跳廣場舞,改天我幫你物色一個。到時候我先說你是將軍,就不信沒有人願意。”

“行!”

大概知道段飛隻是開玩笑,王老笑著回應一聲,又接著道:“在江家怎麼樣?”

段飛皺眉,遲疑了半晌道:“事情比較複雜,估計一時半會沒那麼容易解決。”

王老點頭,坦誠道:“江致遠雖然退伍比較早,但對段老和我都有些恩惠,否則這種事情我也不會讓你跑去摻合。而且,你能被段老收養,和江致遠也有些關係!”

“嗯?”

段飛一臉疑惑。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不提那些了。”王老說道。“不過司馬子謙那個年輕人你要小心些,不要大意。”

段飛剛要詢問為什麼王老單單提起司馬子謙,敲門聲忽然響起。被段飛支使著去弄了桌飯菜的程披甲進門,替兩人將晚飯準備好之後,便作勢打算離開。

段飛白了對方一眼,開口道:“裝什麼樣子,想蹭飯的話就留下!”

程披甲止步,微笑著回身望向了段飛。

段飛扶著王老在桌前坐下,出聲道:“大過年的,我也就是不好意思轟你走,不然你別說擺三雙筷子,擺八雙我都不理你。”

三人在桌前坐下,段飛分別替兩人倒上酒。

喝了一酒之後,程披甲便神色嚴肅的開口道:“我明天就要出去一趟。”

段飛挑眉,卻沒有忙著去詢問。

程披甲望向段飛,鄭重道:“如果我回來的話,那就說明隊內沒有問題,我會再給你一段時間考慮。要是我沒能回來的話,奸細應該就會暴露,到時候……”

段飛搖頭,打斷道:“要是你回來的話,我可以加入。如果你沒回來,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程披甲爽朗的笑了笑道:“我會盡力回來!”

段飛欲言又止。

程披甲善解人意的問道:“想問我當時如何震碎玻璃杯?”

“嗯!”段飛點頭。

如果說不好奇,那肯定就是假的。就像是一個習武之人無意間碰到了一本武功秘籍,怎麼可能沒有翻閱的想法。

“據我所知,內勁分為三層。”

程披甲言簡意賅的解釋道:“你現在能感應到體內的內勁,並且能夠將其附著在身體上,已經算是學會了第一層,但隻不過是最簡單的一層。”

說話間,他再次舉起了酒杯,不過這次並沒有握住,而是托在了掌心,“第二層就是我這種,能夠將內勁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