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件事也許你……”
忽然,段飛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不過話說到一半他便止住了聲音,尷尬的笑道:“沒什麼,我在這邊一切都挺好的。”
李末枝疑惑道:“什麼事,你說啊!”
段飛搖頭道:“真的沒什麼!”
李末枝不依不饒道:“究竟是什麼事。”
段飛沉吟片刻,咬牙道:“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忙打盆水擦擦身體。如果不方便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啞哥在做力氣活的時候沒得挑,不過在類似擦身體這種小事上,做的就有點太差了,手上也沒有輕重。
他現在身體雖然沒有感覺,但每次看到啞哥幫他擦身體那副大汗淋漓,像是跑了一場馬拉鬆的樣子,他也跟著難受。
程披甲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轉身直接朝門邊走去,“我去看看院子環境,來了好幾趟還沒有仔細參觀過。”
何九歸也跟著出聲道:“我去砍柴!”
李末枝沉默了一陣,紅著臉道:“水盆在哪?”
段飛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門邊。”
他剛才提出這個要求時沒有仔細去想,隻覺得女人幹這些事情應該會方便點,現在看來,這個要求多少也有些唐突了。
不過他現在癱瘓在床,哪裏還要顧忌這些?
很快,李末枝便打了盆水進門。一言不發的掀開段飛身上的薄被,李末枝竭力的想要讓自己將段飛視為一個病人。可效果十分有限,她實在沒有辦法用旁觀的角度看待這件事。
在替段飛脫掉上半身的睡衣時,她的臉蛋幾乎可以滴出水。多少也覺得有點不自然的段飛故意活躍氣氛,出聲道:“上次集訓的時候不好意思,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在河裏洗澡。”
不說還好,重新提起這件事,兩人愈發覺得不自然了,氛圍尷尬到足以令人窒息。
“那件事都已經過去了!”
李末枝故作鎮靜的回答了段飛,專心致誌的幫著段飛擦著身體。
段飛也不敢再吭氣,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
可越是不去想,集訓的事情反倒越清晰。他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裏好像都是當天李末枝倒在岸邊時,那具潔白無瑕的胴體。
幫段飛擦完上半身,李末枝將腦袋到一邊,咬牙去幫段飛脫起了褲子。
“啊!”
驚呼一聲,李末枝急忙動手將段飛的睡褲又重新拽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氣,她粉麵含威的質問道:“你這個騙子!”
段飛睜開眼,一臉無辜道:“怎麼了?”
他有些搞不明白,前一秒還相安無事,怎麼忽然間自己就成騙子了?
就算李末枝是懂什麼讀心術之類的東西,知道了他腦袋裏的齷齪事情,也應該罵他是個流氓,騙子又從何談起?
雖然是他提起的擦身體,可也事先征求過了李末枝的意見。
“你沒穿內褲!”
李末枝斥責道:“而且還勃……”
作為一個女人,李末枝實在沒有辦法將‘勃起’這個詞坦然的說出口。
沒穿內褲李末枝都能理解,畢竟是一個癱瘓病人,做什麼都不方便,內褲的作用也不大。可是段飛下麵竟然站起來了,嚇的她差點出手折了過去。
“什麼?”
段飛驚訝道:“你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