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北嗓音輕的像一縷風，一吹就散，“過段日我會把名給林灣灣和傅之年，地下勢力你來接手，林灣灣以後如果遇到困難……靠你了。”
最後一句，他語氣很輕很輕。
“……”莫九殤還是沒有說話。
“九殤！”陸湛北加重語氣。
莫九殤睜開眼睛，神色淡淡，“不好意思，睡著了，我那裏還有點事，先走。”
“別和我裝傻。”
莫九殤背對著他，總是波瀾不驚的聲音破天荒染上一絲隱忍。
“陸湛北，出了這個門，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帶走，誰都知道我懶的無藥可救，沒那個鳥功夫幫你照顧你女人。”
“這是命令！”
“我不是你手下！”
陸湛北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莫九殤的確不是他的手下，跟著自己，純粹是興趣。
“我去找顧陌。”
“顧陌敢幫你，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生平第一次，莫九殤臉上顯現出了緊繃的情緒。
“陸湛北，自己的女人自己護，麻煩別人你好意思？就算我答應你了，你又能放心的下？既然你舍不得她，就努力活下來！”
敢這麼吼陸湛北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陸湛北默然半晌，突然笑了，“我現在，竟然有些羨慕你。”
簡單恣意，活的孑然一身。
莫九殤深深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湛北在原地站了半晌，離開書房去了臥室。
聽到浴室裏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他麵色變了變，敲了幾下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灣灣說道，“剛剛啊，之前拍了一場哭戲，哭了大半個小時，眼睛都腫了，用冷水敷敷消腫。”
聲音除了有些沙啞聽不出任何異樣。
陸湛北眉心的褶皺悄然鬆開，“那你繼續。”
好半天，林灣灣拉開浴室的門，哪怕冷敷過，眼眶依舊紅著。
她爬上床，蹭到陸湛北懷裏，若無其事的開始玩手機。
陸湛北隨意瞥了一眼，見她正在翻閱一張張婚紗圖片，“恨嫁了？”
林灣灣眨眨眼，“是啊，你娶嗎？”
“不娶。”
林灣灣捶了他一拳，然後又故作自然的幫他揉了揉。
“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我的豆腐你都吃光了，如果你不肯負責，我就真嫁不出去了。”
陸湛北察覺到她眼底浮出的一層霧氣，眸色深了幾分。
“演技有進步。”
“哼！”
林灣灣翻了個身，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裏的霧氣彙聚成一滴眼淚，隱沒在床單裏。
“哎……”突然，陸湛北長長一歎。
林灣灣心頭一緊，“歎氣做什麼？”
“真不習慣。”
“嗯？”
“你今天竟然沒有勾引我，虧我那麼期待。”
林灣灣心髒發痛，腦海裏閃過那晚的片段，又想起唐沉說他不能受刺激的話，什麼都明白了。
“你都不肯娶我了，我還撩你幹嘛。”
陸湛北將臉埋在她頸間，低低一笑，“隻要技術夠好，沒有撩不到的男人，總有一天你能成功推倒我。”
這話，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