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遊?厚黑的假期(1 / 1)

放五一小長假的第一天,我在冥思苦想中度過。關於未來,很多場景都不斷浮現。我發現漸漸的腦中的畫麵開始變的不一樣了。以前都是天馬行空的腦內劇場,而現在,更多的是在否認自己:這樣恐怕不行,那樣也似乎行不通。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同齡人裏最先嗅覺出這種氣息的人。

打開自己背回來的書——《厚黑學》。當了小學6年+中學6年+大學3年=15年學了,還狗改不了吃屎的每個假期假模假樣的往家裏帶書,臨放假前還煞有介事的徘徊在圖書館中,像個偷書賊一樣東瞅瞅西望望。目光幾次鎖定在《人體藝術》和《世界性文化大全》等一行書上,抬頭看看有木有攝像頭,翻開兩頁,我賽就它了,然後戰戰兢兢的把它放在《簡筆畫入門》的下麵。再臨交給管理員前還是沒下了決心,隨手放在書架上。我真呐,佩服我自己,在舊社會農村生出一串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我還在圖書館這兒裝清純呢。

第一天,超爽+超爽,一口氣上網都半夜2點,不費勁,這期間我媽大概進我房間6次,分別告訴我上網久了視力會衰退、坐時間長了容易影響生育、輻射久了容易猝死、呆時間長了容易智商下降、社交網絡上多了容易自閉、聽歌久了容易耳聾。估摸著她在我不在家期間學到的知識全都科普給我了,怎麼辦,聽起來不像關心,更像是詛咒。

而你那睡到自然醒的天真想法總是被現實猛然撞擊的支離破碎,不是被尿憋醒,就是被老爸清痰時驚醒,更坑爹的是生物鍾啊,親!平日裏早起上早課跟萬馬分屍般難受,放假了到學會7點準時睜眼睛了!起床、開電腦、上床,加上吃飯和廁所,這就是我的假期生活。就是再牛掰的作家,來描述我的假期生活,都不會超過100字。

當我第七次下定決心翻開《厚黑學》的時候,我意識到該回學校了。

回J城的路上,我攤開主持稿,幹點正事。開學就會有歌手大賽,而作為文藝部長的我也將老黃瓜刷綠漆裝嫩上陣。關於這件事還有段曲折的經曆。某日,係領導在參加外院歌手比賽後客套的說了句,這種活動很不錯,我們也應該舉辦一次。我知道在這位上了年紀的大叔眼中,辦這種幼稚的活動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他認可多檢查幾次寢室、多安排幾次學術研討會都不會辦一次這樣的活動。當上文藝部長後除了辦了場迎新會外,再沒有施展拳腳的機會。於是便借引子接下話茬:“太好了,領導。我也正想辦這麼一次活動,明天我將方案送到你辦公室。”即使他眼神裏充滿了“我隻是隨口說說”的神情,第二天一大早我還是在他偷菜的時候闖進辦公室。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準時出現,直到他默許給我撥200塊活動經費批準辦活動。

從拉讚助、到每天一次的部員開會,研究每一環節的設定,好像“快樂男聲”的導演一樣。再到與學生會主席小拓討論主持人人選,數了一圈發現中文係真的陰盛陽衰一個像樣的男人都沒有的時候,他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去,幹脆你上吧。”智者,就是勇於抓住這樣不經意的機會。我迅速表態:“如果真沒有人選,我也可以。”鬧中迅速閃現汪涵、畢姥爺……掌控全場,談笑風生。這再一次戳中我那顆不安分愛得瑟的心。小拓一連無奈的說,我就隨便說說的。天知道多少人毀在這件事上了,我反將一軍:“你現在是在耍我麼?說讓我當就當,說開玩笑就全盤否決,這是好好辦活動的姿態麼?”

小拓在整個係裏都呼風喚雨,管著多少學生,憑借著神秘的顯赫背景連部分老師都敬他三分,隻是到我這兒他一點轍沒有。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若不按我的意思來是絕對不好使的。其實我本不是一個如此霸道的人,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吧。學弟學妹們看到最多的景象就是,我抻著脖子對著小拓大嚷,他一臉無奈的據理力爭,圍觀的部員老姨則悻悻的煽風點火:咋跟倆大媽罵街似的。

別以為我人前如此風光,人後則是另一幅景象:回到男寢小拓把我叫到走廊,開始苦口婆心的說:你怎麼能這樣呢?在那麼多人麵前讓我下不來台,我跟你講,你得多理解我,我有我的立場,我有我的苦衷……在腿都站麻了他仍沒有收尾意思的時候,我開始道歉:“小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招惹你,你別墨跡我了,我要洗洗睡了。”

寢室老大跟小拓都是中文係裏常見的墨跡男,可他們的墨跡方式不同,老大是將同一段話反複說好多遍,而小拓則是用很多不同段落的話來講述同一件事情。所以,如果腦袋不像我這麼靈光,一晃神就很有可能以為他在不停的講很多事。差距啊,老大,人家小拓墨跡的都比你有領導範!

這次也一樣,在我死不要臉的爭取到主持人的席位同時,我也數個晚上在小拓的口水中聆聽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