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棉沒有選擇。
留下來對她身邊的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留下跟愛情無關。
晚上赫連祭回來的時候許棉已經在吃飯了,麵前放了很多菜,可是她隻吃米飯,看見赫連祭在餐桌旁坐下來,許棉全當他是空氣。
赫連祭夾了菜放到許棉的碗裏,許棉照例吃掉了。
赫連祭索性就把她不喜歡吃的香菇、胡蘿卜都夾到她的碗裏,想以此來逼她反抗。
許棉隻是頓了下,就咬著牙把那些她一向討厭的東西通通吃光。
赫連祭的眼底染著數九寒天的冷,手抬起她的下巴,聲音狂涓,“許棉,不要逼我。”
許棉的聲音冷淡。“我又惹到你了嗎?赫連先生不如把你討厭的全部都說完,我好照做。”
“許棉!”他吼她,目光蕭瑟。
許棉凝著他的俊顏,有些無奈,“我不知道我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你說讓我說話,我照做了,可你生氣了。你不喜歡我忤逆你的意思,我順著你把我不喜歡的東西通通吃光,可你還是不高興。赫連先生不妨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高興。因為隻有高興了,我的家人、朋友,還有我珍視的一切才可能得到保護。”
許棉的聲音哽咽,說著說著就覺得越發的委屈,吃下去的那些東西在胃裏翻攪了一會兒,還是湧了上來。
許棉衝進洗手間裏,狂吐著。
吐著吐著,後背多了一隻溫暖的大掌,輕撫她的後背,這樣的動作隻有秦跡做過。
許棉抬眸,已經嗆出了眼淚。
赫連祭的眼底染滿心疼,那樣真切的情愫參不了假。“還吐嗎?”
許棉木訥的搖頭,剛起身,又蹲到馬桶旁吐得昏天暗地。
赫連祭轉身出了洗手間。
許棉自嘲的笑,許棉啊許棉,赫連祭最擅長的就是打個巴掌給個棗,醒醒吧。
他不是秦跡,不會無條件的對你好。
可是當她剛剛為自己的心裏築起了城牆,赫連祭又重新站到她的麵前,遞上一杯糖水。“喝點糖水,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許棉吐的沒什麼力氣,赫連祭一隻手扶住她的腰,一隻手端著水杯放到她的唇邊。
她小口小口的喝著糖水,水很甜,從嘴巴裏流進喉嚨裏,很快就舒服下來,連同剛剛吐出來的膽汁也都變成了甜的。
許棉還沉浸在赫連祭的溫柔裏。
赫連祭洗了毛巾,不嫌棄的幫她擦掉臉上的髒東西,她伸手,拿過毛巾,自己擦起來。
赫連祭又離開了。
這次出去的很久,久到許棉已經躺在床上要睡了,才聽到房門響起,她知道是赫連祭,所以懶得睜眼。
有香噴噴的粥的味道,許棉咻的睜開眼,就看見赫連祭端著一碗粥坐在她的床邊。“把粥喝了。”
許棉咬著唇,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赫連祭明顯有些不自然,舀起一勺粥,吹涼了放到她的唇邊。“趁我耐心消失之前,把粥喝掉。”
許棉扁扁嘴,從他的手裏接過碗,他沒有想到赫連祭會突然鬆手,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左手,沒有接住,粥直接灑在裸露在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