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不是金黛衣,原本我以為會是金黛衣的,因為玉瑤說過,神者因我而來。”惟臨揉了揉左頭,作出痛苦表情,這才讓竹沁看到他的左頭應該是受了重傷,正在不斷的向下流血。
惟臨應該也是感覺到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起身說:“行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一次性告訴你們,仙靈族,幻族和朝國都是我和戰神在幕後謀劃滅掉的,他等不到神者身份,可是我等到了,這就是天意。”
說著話惟臨的右手開始積攢靈力,林須和智方保護竹沁,月芽兒環顧四周在尋找出路,而金黛衣決定身先士卒,向惟臨衝去,“還沒輪到你,我先要他!”
金黛衣在半空中被惟臨的靈力改變了方向,重重的撞在旁邊的石壁上,而此時惟臨卻一把抓住智方,將他按在水晶石上,這水晶石就好像得到指令一般,慢慢的將智方包裹起來,智方不能動彈,林須,竹沁要上前營救,又被惟臨一一打到,眼看智方就要被水晶石吸進去,金黛衣抽出乾坤鞭向水晶石一揮,整個石洞都跟著顫抖,水晶石上也出現細微的裂紋,金黛衣大吼著:“先打碎水晶石。”
四人從各自的方向向水晶石用力,果然沒有兩下就聽“哢嚓”一聲水晶石裂成了兩半,智方,戰神都從上麵掉下來。
智方狂咳不止,而戰神剛一落地就像流沙一般消散開來,惟臨看著自己馬上就要成功的傑作,被他們破壞,怒火中燒,大吼著把身體中的靈力全部釋放,雙手一揮將五人如螞蟻一般扔出,力度之大把石洞又開鑿出一塊新的地方,待塵煙消散後,五個人在碎石中掙紮一番,緩緩爬起,嘴角,額頭,手臂,後背都滿是傷痕和血跡。
竹沁想起玉瑤給的劍,從腰間拔出,將口中的鮮血咽下說:“玉瑤說,隻有這把劍能殺了惟臨。”
現在看來誰也無法阻止惟臨,隻有殺了他才能終止這場鬧劇,可是大家的心裏都知道他們中間最難做決定的便是金黛衣,於是大家齊刷刷的將注意力集中在金黛衣的身上。
金黛衣此刻正看著發狂一般向他們走來的惟臨,多年的父女之情居然是一個謊言,她的存在隻是因為神者身份,如果沒有玉瑤的那句話,惟臨會不會在她一出生就丟棄她,更或者像墨玉一樣成為他牽製刺探別人的工具。她現在身上的痛苦遠遠比不上心中的死寂,越是想到以往的幸福生活越是覺得諷刺,而自己的母親還死在他的手裏,從痛心到悲哀,從惋惜到憤怒。
“為死去的人和為活著的人,我們都不應該退縮。”金黛衣像是說給大家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不在猶豫,當她站起來的時候仿佛一下子長大了,原本稚氣的臉上顯露出剛毅。
她迎著惟臨前行,其他人也紛紛站起,像戰士一般從空洞中走出。
竹沁不善用劍,便把劍交給林須,五個人成扇形向惟臨靠近,一邊走一邊將體內的靈力緩緩聚集。
“就憑你們五個也想攔住我?”惟臨雖然有傷但不受影響,身形依然挺拔。
究竟他有多強的靈力,誰也不知道,他一直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讓外界一度以為他隻是個稍有靈力的柔和統治者,而現在看來他不止比冒烈強甚至比戰神七猛將之一的百子方都要強很多。
雙方的對視也該告一段落,惟臨雙手從兩邊舉起,洞中的大小碎石也跟著騰空而起,猛一用力,便朝他們飛來,竹沁推出一個防護罩,幫大家擋住亂石,智方和林須一左一右夾擊而來,金黛衣一躍而起從上麵落下,月芽兒連忙放出粉末,三個人的身影在空中消失。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三個人也顯現出來與惟臨形成上下對峙狀態,惟臨青筋爆出,三人也是全身用力,究竟誰勝誰負難做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