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呀?”金黛衣竟不知道在宛娥花謝下居然還有一番這樣的天下,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
“看他的衣著像是赤琰國人。”智方跟隨百子方了解過各國民俗,他一眼就能認出。
“赤琰國?為什麼會有個赤琰國的人在這?”林須不明白,而這個地方距離赤琰國也太遠了。
“他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這個東西我見過。”竹沁的話讓大家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用手摸著水晶,感知裏麵的氣息,這和她小時看的一模一樣,另一個包裹住先知被父皇放下玉境,如果這個和她見過的屬於一樣東西,“他難道就是戰神?”
“什麼?”大家異口同聲的驚叫著?戰神?這麼普通的一個男人?林須再仔細觀望的時候才發現那麻布衣裳的下麵隱隱約約藏著健碩的肌肉,手上的繭子也說明他應該是為戰功赫赫的英雄。
“為什麼戰神會在這呢?”月芽兒剛問完,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呀!”大帝惟臨掐著冒烈的脖子,像丟棄一隻小鳥一樣將他扔在地上。
月芽兒撲了過去抱住冒烈,他已經沒有氣息,雖然這是早已知道的事情,可來臨的時候月芽兒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悲愴,大哭起來,她的聲音在這個空洞中回蕩著,沒有別的話語隻有一個啊字!
“我還以為戰神選了一個怎樣的厲害人物,沒想到也不過如此,比那個二代國主好不到哪去。”惟臨站在半明半暗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那笑容背後還藏著另一張臉。
“我殺了你!”月芽兒突然麵露猙獰之色,向惟臨衝去。
竹沁先一步抱住月芽兒,想讓她冷靜下來。
“月芽兒!冷靜!”林須也拉住她,貿然衝出去絕不是明智之舉。
“父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金黛衣略帶哭泣的說。
“我原本就是這樣,是隱士老祖非要讓我們遠離紛爭,紛爭有什麼不好?隻有爭奪才會有勝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為什麼偏偏要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惟臨從黑暗中走出,他的臉上身上留著鮮血,有的已經凝固而有的依然新鮮,頭發散下來才能發現他烏黑的頭發裏麵都是銀白色的發絲,瞬間讓自己蒼老了許多,連續兩次的爭鬥讓他也有些疲倦。
“就為了這個?你驅散仙靈族,聯手戰神滅幻族,朝國?”
“傻孩子,當然不是啦,玉境大陸才多大!我要的是神的身份,是你!”惟臨轉頭看向竹沁和月芽兒方向,林須智方連忙左右守護。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月芽兒對他的恨已經深入骨髓,若不是竹沁他們攔著她早就衝過去為族人和冒烈報仇。
“你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別在這妨礙我。”惟臨好像根本不在乎月芽兒,難道他不知道月芽兒的身份嗎?
林須最先想到問題的關鍵,難以置信的問:“神的身份你早就知道是竹沁!仙靈族根本不在預言裏麵。”
“莫影說你聰明,我開始不相信,現在看來還隻有你能懂其中玄妙。”惟臨隨處找了個坐的地方,開始回憶起來,“那次先知預知到這件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神會產生是因為有新的大陸,否則就算有神體也不會有機會,所以我是幫了你。”惟臨繼續自說自話,“我就在語言上加了幾個字,就把仙靈族推出了玉境大陸,萬妖島就變成了新的大陸,這樣我擁有神的身份才指日可待。”
月芽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從內部炸開一樣,原來她們族人一直承受著被驅趕的痛苦,竟是惟臨一人所賜。
“所以你才會在竹沁和金黛衣之間尋找神者身份。”林須明白了一切,從始至終惟臨的目標就不再月芽兒的身上,難怪他連月芽兒是誰都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