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黛衣瞬間冷風入骨,剛才惟臨的語氣就像一把尖刀刺在她的心上,原本自己一直不願承認的事情就這樣赤裸裸的擺在麵前,一切來的猝不及防,讓她沒有半點準備,她被竹沁硬拉到台階處,眼睛還不錯神的看向惟臨,她希望在自己不經意之間能看到他臉上流露出一絲懊惱或是別的什麼,總之不要冷漠。可是她什麼也沒看見,隻有一雙殺紅了的眼睛望向他們然後就是一股水柱,將所有人打翻在地,惟臨正欲向他們下手,無奈總是被冒烈牽製,他怒火中燒增加左手的靈力,將冒烈打翻在地,“去死吧。”手中的水變成冰柱向冒烈刺去,無奈冒烈來不及閃躲,手中的靈力還沒有續上,若是直接承受恐怕比百子方還要慘烈。
“不要!”一個人影擋在他的前麵,將所有冰柱承受,較弱的背影讓冒烈有些熟悉。
墨玉挺直身體向後倒去,正好被冒烈抱住,看到他錯愕表情的時候,墨玉笑了,嘴角的血順著流下。
冒烈眉心一蹙,歎氣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聽到湖心小築的聲響,擔心你,就來看看了。”墨玉氣若遊絲的說。
“你怎麼這麼傻,明知道……你還。”冒烈不知道要怎麼說,隻能一直歎氣。
“我不傻,我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墨玉心中明白自己沒有時間了,她咽下一口氣,輕喘了幾下,把藏在心中的話一口氣說出來,“你雖然沒有正眼看過我,但我是正妃,赤琰國國主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主心骨,記得你曾經問過我,若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後,我準備怎麼辦,我隻有一句,你若走我相隨,你若停我等待。”說完這句話她一口鮮血吐出,雙目慢慢的閉上,冒烈的臉上沒有憂傷隻是可惜,可惜墨玉一心為他卻錯付。
冒烈沒時間再考慮墨玉的事情,隻將她的屍體輕放在地上,紫珠王妃已經嚇攤在地上。
惟臨飛下台階,直衝竹沁而去,冒烈連忙擋住,對身後的人嘶喊道:“快進地宮。”
林須用力推開地宮沉重的大門,先讓竹沁,金黛衣,月芽兒進去,然後看了一眼冒烈,此一別再無見麵之時。月芽兒訣別的臉出現在即將關閉的宮門邊,那一滴淚水包含了所有感情,冒烈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就如當年她送的樹苗一般,長在宮中。
月芽兒在宮門關閉之前,口語了一句話:“我等你。”
之後就是一陣沉寂,月芽兒麵對黝黑色的大門,發著呆。竹沁拉起她的手,將她向前領走,四個人跌跌撞撞走過一片黑暗後,發現前麵有點點燭火,便快步上前,這裏好像是個牢房,加之在湖的下麵,地下水充裕,竟是一座水牢,借著昏暗的燭光,金黛衣看到智方被鎖在水中,整個人猶如死屍一般沒有生氣,心中著急,踹開木柵欄,直接跳下水塘,林須也跳下水塘,用劍氣劈斷。
智方如斷線的風箏,倒在金黛衣的身上,他們兩個人把智方抬上來,放平在地上,一邊幫他順氣一邊給他喂食丸藥和清水,林須檢查了一番說:“還好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多日沒有進水身體有些虛脫。”
月芽兒的丸藥回氣血是最好的,不需一會智方就睜開了眼睛,臉色也稍好,金黛衣隻覺得是自己連累的智方,心中有愧,眼淚不住的向下流。
“黛衣,你哭什麼?”智方輕柔的撫摸著金黛衣的臉頰,幫她擦去眼淚。
“我,都是我的錯。”金黛衣哭泣起來,智方坐起身來,輕輕拍打她的肩膀。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緊找逃出去的路吧。”林須扶起智方,月芽兒從牆上摘下一個火把,金黛衣也一起扶著智方。
竹沁向前探路,越往裏麵走越如深淵,也不知道通向何處,不過竹沁總覺得深處的靈力越來越強,好像藏著什麼人一樣。
“前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月芽兒眼尖,發現前麵有什麼東西閃閃發光。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塊巨大的水晶,晶瑩剔透,在空洞的石洞中顯得非常奪目,走進一看才發現水晶裏麵站著一個人,閉目養神,像是睡著了也像是死了。林須圍著轉了一圈,除了這個人,什麼發現都沒有。